曲沐林不知道這裡的詩詞是怎麼樣的,但是這樣的打油詩倒不少,於是道:

“有啊,

八月十五是中秋,圓圓月兒似月餅,

仙子笑問可食否,熟料凡塵有知音。

如何?還要嗎?”

“要,要。”徐文凌有些急切道。

“中庭一輪大圓盤,秋風吹開浮雲簾。

快把仙子美貌看,樂在人間共嬋娟。”

“還有嗎?”

“天上一輪還未滿,人間到處已盡歡。

冰清玉潔黑暗處,更顯自身白月光。”

徐文凌有些蹙眉道:“有沒有稍微有點深度的,你知道de ,女子,特別是有點才情的女子都是喜歡那種悽美神傷的詩。”

“什麼悽美神傷,不就矯情嘛,聽著:

秋到此時夜覺涼,冷風吹起一心傷。

今夜不敢抬頭望,人和故鄉各一方。”

“好好,這回夠了。”徐文凌得意道:“起碼不會虧錢了,哈哈哈。”

金建光馬上叫嚷道:“什麼玩意?虧錢?你這是鬥詩還是賭錢啊?”

徐文凌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道:

“既然是鬥詩,怎麼能沒有點彩頭呢。凡是參加詩會的人都要交五十兩銀子。

清風軒五層,一層一首詩,只有寫出五首詩的人才能登上五層,否則連昕雨姑娘的面都見不著,豈不虧了?

再說我如今好歹是奉賢書院的弟子,要是連這五層都到不了,豈不讓人恥笑。”

金建光歎服道:“還能這樣,你們讀書人真會玩。”

“找到目標客戶,發個請帖收取門票,旱澇保收這不還是清風軒的套路嗎?”曲沐林對於這種套路可不陌生。

徐文凌搖了搖摺扇道:“不一樣,這錢可不是清風軒得的,最後誰得了頭名,這些錢都是他的彩頭。我不求奪得魁首,只求看一眼昕雨姑娘。”

“你們這詩會有多少人參加啊?”

徐文凌想了想道:“這個我倒不清楚,不過光奉賢書院的學子就有上百人了。”

一個人五十兩,光書院學子就有五千兩了,這錢這麼好賺的嗎?

這會連曲沐林都有些動容了:“三公子,要不我們合作一把,我再你兩首矯情點的,哦不有點深度的,到時你如果奪魁了,姑娘歸你銀子給我們如何?”

“當真?”

“比真金還還真,而且越是矯情的女子越是容易上鉤。”

“好,一言為定。”

天漸漸暗了下來,曲沐林和金建光也回到東城千戶所。

徐文凌興高采烈的到了清風軒,在門口遞上請帖交了五十兩銀子進入一層。

一層面積很大,中間大廳搭了一個大高臺,大廳鏤空直通五層,所以不管你在哪一層都可以看到一層高臺上的歌舞表演。

上五層只是感覺上有點優勢,如果讓曲沐林來選,他肯定選擇第一層,離表演者更近,這才是頭排。

說是通關,其實要求並不怎麼嚴格,就是一個簡單篩選的過程。

徐文凌依靠五首打油詩就順利到了第五層,上面早已聚集了數十人,這讓徐文凌有些動搖了,難道這真像曲沐林所說的是個套路?

戌時剛到,明月已經升起,

嘈雜的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昕雨姑娘出來了。”

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戴著面紗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兩個老者。

女子身姿曼妙,雖輕紗遮面,但是她站在那裡,白衣勝雪、青絲如瀑、輕挽雲髻、玉簪斜插宛如仙子下凡般清雅脫俗。

她來到五層的鏤空處,對著所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