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找了個地方透氣,不知不覺就到了套房層,總算找到了個安靜人少的地兒。

剛剛那事兒氣的方從文氣的抽了好幾根菸,嘴就沒停下來過。

“什麼玩意兒,去了國外兩年回來,還敢在我面前拿喬?要是以前我那性子,非把他從樓上丟下去不可!”

竇臨則看著沈硯愈漸慘淡的臉色,不理解沈硯是怎麼能夠那麼冷靜的。

“沈硯,剛剛你聽見了嗎?你怎麼就能放任他拿清如在這兒挑釁你?”

方從文儘管生氣,可這次比竇臨冷靜:“那你讓阿硯怎麼辦?在這兒,把那個混蛋宰了?”

竇臨一怔,抿唇不語,他當然知道,就算恨透了鄧文華,也不能輕舉妄動。

鄧文華背後是喬司,喬家這幾年風頭盛著呢,他們兩個人現在就算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是不可能隨意動的,否則鄧文華也不敢出這次面。

沈硯在一片昏暗裡,忽然開了口:“沒關係,他會付出代價的。”

沈硯說些話時,語氣太過涼薄詭異了些。

竇臨目光一震,方從文的煙也顫了一顫。

三個人正沉默時,忽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一道男人的痛呼聲。

方從文摁滅了煙,探頭去看。

樓道光線不好,只能看清一個男人拖著一個纖瘦的女孩兒在找房間。

“沒什麼,”方從文收回目光:“一對兒情侶。”

他們便沒再出聲,這時候被人發現躲在這兒,的確有些奇怪,就準備等他們進了房間再離開。

李蒙的手冒了血,他咒罵了一句,奪過林陌手裡的校徽扔了出去。

“別跟老子來這套,你這樣的,最後還不是給點錢就能打發了?”

那枚校徽,好巧不巧的,就滾到了沈硯面前。

沈硯眉頭微微一凝,看見了小徽章上面泛著光芒的幾個字兒。

海城藝術大學。

沈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林陌。

林陌已經徹底沒力氣了,她深知自己再也沒了自救的希望。

混沌間,天旋地轉,她想起一個人,一個總是穿著白衣服的人,那個人身上有很涼的溫度,總是叫她的名字,卻不是這個名字……那是誰的名字?

她不是林陌,可她是誰呢?

不,她怎麼可能不是林陌?

“救救我……”

沈硯忽然開口:“等一下!”

方從文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宋清如的聲音了。”

竇臨抿了抿唇,目光微沉:“沈硯,你只是剛剛被鄧文華那番話刺激到了,別多想……”

“不是,是真的!宋清如在求救……”

沈硯看向那枚校徽,目光一點點變得深邃陰沉。

李蒙把門開啟了,林陌這下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求救的力氣也沒有了。

與此同時,沈硯也抬步從昏暗中走了出來,走向那枚校徽。

林陌最後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她也不記得是誰的名字,只是記憶深處的習慣作祟。

沈硯察覺到了聲音,側目看了過去。

兩人在很近的距離視線交疊,沈硯看清了林陌漆黑的眸子,還有滿臉的淚水。

下一秒,李蒙被一腳踹了出去,重重的跌在牆上。

李蒙爬起來,怒吼:“媽的!誰?”

他看向站在門邊的人:“你找死……哎,沈總?等等!”

李蒙的領子被扯起來,他才剛看清來人竟然是沈硯他們三個,笑臉剛冒出來,整個人就方從文被拖進了套房。

“沈總,沈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方從文拖著他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