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蕭攸瀾作答,束遇便興奮上了,“殿下肯定想啊!反正我上午沒什麼事兒,不如我替殿下走一趟,買些糕點來嘗一嘗。”

其實就是他自己想去吃吃看。

南雪音沒動,耐心等待蕭攸瀾的回應。

此舉似乎取悅了太子,他的唇角揚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可以。”

又對南雪音道:“那不是你小時候愛吃的?你跟著束遇一起去。”

最後不忘補充,“戴上帷帽。”

鄴朝雖說民風開放,但蕭攸瀾破天荒地,並不大希望被外人瞧見她的樣貌。

南雪音順從稱是。

所謂堪比寶慈宮的糕點鋪子在奉都以北,紫薇街邊,老字號了,這個時辰門外還有人排著長隊。

二人是乘坐馬車來的,束遇在外邊看了一圈,隱約記起來點兒,“這我好像聽人說起過。”

南雪音將簾子撩開一半,“聽過,卻沒有吃過嗎?”

束遇就笑,“豆蔻姑娘,你不知道,咱們殿下比誰都要勤勉,我為他辦差事,一年到頭都沒多少空閒。”

他又小聲嘟噥:“忙得我連相看成親的時間都沒有,只怕是要做一輩子老男人了。”

南雪音探身出去,下馬車不難,但她的當務之急是偽裝豆蔻,因此伸出手,“束大人,勞煩。”

束遇會意,順手扶她,繼續搖頭感慨,“真的,我連姑娘家的手都沒碰過呢。”

南雪音若有所思,瞧了一眼剛被他碰過的手指。

她挑了下眉,“束大人先去停馬車吧,我在這兒排著。”

“行。”束遇沒有多想。

等他走遠了些,從糕點鋪子中走出來一個年輕夥計,滿臉堆著熱情的笑,客氣說著:“掌櫃的說,辛苦諸位捧場,擔心諸位站得辛苦,每人都贈送一碗豆蔻熟水。”

夥計一碗一碗地分下來。

輪到南雪音,他也是笑容和善,“這位姑娘。”

南雪音抬手去接,手指間夾著張紙條,墊在碗底。

“喲,您拿好!”

夥計提醒了句,不動聲色地收走了那紙條。

等束遇回來,熟水已經分完了。

束遇左右環顧,懊惱,“來晚了!”

“也不晚。”

南雪音笑著,將手上的遞過去,“這碗便是你的。”

束遇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你不喝麼?”

南雪音搖頭,“我身子不好,不敢亂喝東西。”

束遇於是坦然了,接過豆蔻熟水,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味道怪怪的。

再喝一口。

大半碗下了肚,束遇心滿意足,隔著輕紗,看著光影勾勒出女子朦朧的面容,道:“我好像有點兒明白殿……公子為何:()被迫獻身清冷太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