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一愣,皺起眉頭有點兒兇很地剜了他眼。

真是廢話。

她現在可以說話嗎?

她連動都不敢動彈。

外邊,飛鴻稀奇:“那裡邊能有什麼人?”

烏墜奇怪:“你沒有聽見嗎?”

飛鴻實話實說:“沒有啊。”

烏墜“咦”了一聲,開始有點兒自我懷疑起來,“那是我聽錯了?”

飛鴻道:“肯定是你聽錯了,裡邊是我們太子殿下辦公累了休息的地方,太子殿下不曾養什麼貓貓狗狗,也沒有女人,裡邊怎麼可能有什麼聲音呢?”

烏墜撓撓頭,“也是。”

裡邊,南雪音的臉頰微微發燙。

偏偏在這種時候,蕭攸瀾又笑了,笑聲壓得很低,但是帶動了胸腔震動,她離得近,不僅清楚地感覺到了,還被連帶著一同輕顫。

南雪音更為兇很地瞪他,想問他笑個什麼?

蕭攸瀾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後腰,“聽見沒有?飛鴻說,太子殿下身邊沒有女人。”

南雪音一愣。

沒有女人,那她是什麼?

她還跪坐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呢!

怪不得他要笑,一種莫名的禁忌感,令南雪音的臉頰更燙了點兒。

她不動,蕭攸瀾也沒有什麼大動作,二人之間保持著長久的靜默。

外邊繼續等著,沒有再交談。

不知過去多久,南雪音轉過頭,對著側面,很輕地吁了口氣。

“累了?”

蕭攸瀾問。

南雪音有點兒憤怒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個殺手,身體素質優於常人,跪上三四個時辰也不會覺得累,膝蓋跪得紅腫了甚至破了皮,也會很快癒合。

但是今日,大概是因為她不單單是跪著,還是跪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加上她前段時日受的重傷還沒有痊癒。

總而言之,南雪音只是跪了一小會兒,就開始覺得疲憊。

她沒有說話,蕭攸瀾好脾氣地笑了一笑,“那就別跪著了。”

不等南雪音說什麼,他便託著她的身子,坐起身來。

羅漢床搖晃作響,南雪音羞恥地抓住蕭攸瀾的衣襟想要阻止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他已經坐起了身。

外邊的烏墜又“哎”“哎”叫了兩聲,“裡邊又響了!又響了!”

這回,飛鴻終於也聽到了。

他很是疑惑,“怎麼會這樣……”

蕭攸瀾動作溫柔地將南雪音放下,讓她可以安穩地坐在床沿,俯身的時候,他低聲在她耳邊叮囑:“在這兒等我。”

不必南雪音回答,他直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南雪音一個人坐在羅漢床上,可以感覺到身上剛才被蕭攸瀾觸碰過的部位還在隱隱發燙。

蕭攸瀾緩步出去,她聽見飛鴻恭敬地問安。

烏墜也道:“太子殿下。”

他緊跟著問:“太子殿下怎麼會從那裡邊出來?”

他是有所懷疑,故此發問。

蕭攸瀾聲線平淡,“剛才飛鴻已經說過,孤若是辦公累了,便會在裡面休息。你說,孤為何從那裡邊出來?”

烏墜頓了一下,單刀直入地問:“不知太子殿下召小人來此,有何要事?”

蕭攸瀾淡聲:“一來,剛才飛鴻有句話說得不對,孤出來親自澄清。”

南雪音聽著,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她聽見太子爺嗓音輕緩,泠泠如玉石相擊,認真說道:“過去,孤身邊的確沒有女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孤身邊有女人。她說她的名字是花憐鶯。”

南雪音原本以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