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皺起了眉頭。

蕭清凌盯著她看了有一會兒,很是煩躁地扯了扯頭髮,“你忘了。真的忘了。”

“是你認錯人了。”

南雪音手上匕首略微用力,用上冰冷的警告的語氣,“今天這些話,我就當你沒說過,我也沒聽過,今後,離我和東宮越遠越好,否則,我不介意……”

話音未落,她感覺到蕭清凌手上猛地一用力。

她聽見蕭清凌的悶哼,手掌上傳來溫熱的感覺。

她低頭,蕭清凌居然主動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腹部,血水很快滲了出來,漫到她的手上。

“不介意這樣,殺了我嗎?”

蕭清凌的聲音裡卻還帶著笑意。

南雪音猛地收回手,一把推開了他。

她罵:“瘋子。”

蕭清凌捂著腹部,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帶著孩童一般的竊喜,“這樣,你就不會再忘記我了。”

南雪音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邊,大家長蕭攸瀾總算是解決完了束遇和陸宴之間的矛盾,扭頭去找南雪音。

看見她的時候,她正擰著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在她的手上殘留著不少血跡。

蕭攸瀾眸光登時一沉,邁開長腿幾步走近,捉住了她的手腕,“受傷了?”

南雪音搖了下頭,“不是我的血。”

只是蕭清凌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停了一下,又道:“這兒暫時還沒有能傷到我的人。”

蕭攸瀾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那是你動手傷人嗎?”

南雪音看向他,“如果是呢?”

蕭攸瀾打量著她的手掌,確定沒有什麼傷痕,“如果有人惹你,跟我說就是了,我來收拾,犯不著你動手。累。”

南雪音頓了一下,剛才因為蕭清凌而出現的壞心情稍微好轉一些,道:“我沒有動手傷人。”

蕭攸瀾抬眼:“那這是怎麼回事?”

南雪音乾脆利落:“回去跟你說。”

上了馬車,蕭攸瀾找出一塊帕子,來給南雪音擦手。

那帕子是絲綢的,做工非常精細,南雪音第一反應是拒絕,“這麼好的帕子,浪費了吧。”

至少,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用過這樣的好東西。

童年在父母身邊,家境貧困,她一張毛巾從剛出生用到了父母雙亡,毛巾的邊緣都開線了。

後來到了端王府,雖說經常可以換毛巾,但也沒有用過絲綢的帕子。

這太昂貴了,她買不起。

“用在你的身上,什麼好東西都值得,”蕭攸瀾道,“手給我。”

南雪音伸出手。

不得不說,絲綢做的帕子,觸感就是不一樣,很輕,也很柔軟。

以往她用的那些毛巾帕子,材質都太過粗糙,稍微用力擦在身上,肌膚都會留下一圈的紅印,那痕跡得過好一會兒才會消退。

但是,這些血水實在是過了好久,大部分都已經乾涸,沾在手掌紋理上,連帕子都擦不掉。

蕭攸瀾也不敢怎麼用力,怕擦疼她了。

“這血是哪裡來的?”他問。

“這是蕭清凌的血。”南雪音並未隱瞞。

蕭攸瀾愣了一下,抬眼看她。

南雪音:“他忽然出現在我身後,拿匕首抵著我的腰。”

蕭攸瀾:?

蕭攸瀾:“他說了什麼?”

“聽他的意思,說是以前認識我。”

蕭攸瀾:??

蕭攸瀾:“你們怎麼認識的?”

南雪音搖頭:“這是他說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