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人選擇性失聰這一點烏行雪已經不想再強調了。

烏序南怎麼就覺得,她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還會回烏家?

這種自信來源於什麼?

她就這麼賤?

烏行雪想不通也就算了,回道:“你說我在挑撥,那好,我問你。”

“烏雨眠把治癒系源核讓給沈馳了嗎?”

烏序南僵硬地搖頭。

他想解釋,但烏行雪抬手直接制止了他。

她身上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令烏序南都無法開口。

烏行雪:“烏序南,不是你說,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麼?那結果就擺在這兒,烏雨眠就是沒把源核給沈馳。”

“我只不過預料到了結果,就算我說錯了,不過一句話而已,也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做人還是儘量別當雙標狗吧。”

烏序南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

清潤的臉上寫滿了無措。

他想起來了,這句話是他說過的。

那還是在末日前,烏行雪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比賽。

本來烏行雪打算跟同學一同前往比賽場地,烏序南主動提出他去送,絕對不讓烏行雪遲到。

但第二天早上,烏雨眠生病了。

烏序南急忙送烏雨眠去醫院,等他想起來對烏行雪承諾的時候,她已經因為遲到被取消了比賽資格。

之後烏行雪沒有大吵大鬧,只是用一種很陌生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問道:“這就是你的承諾?大哥。”

他記得自己說:“你被取消比賽資格,其中固然有我的原因,但最關鍵的還是你自己沒有做預選方案。難道你想讓眠眠燒暈在家裡?”

“只看過程,不看結果,你被取消資格跟他人無關,更不要賴到眠眠頭上。”

烏行雪一想到這件事就膈應。

她當時就是一個高中生!還沒成年啊!沒辦法自己開車。

而且她提前都跟同學一起約好了車,要不是烏序南信誓旦旦保證,她才臨時和朋友取消了約定。

當時正趕上烏雨眠抽瘋,提議縮減零用錢,說不能太過浪費。

結果導致她早上想打車錢都不夠!

而烏序南不可能會想到,因為心疼烏雨眠身體不好,他們幾個哥哥都在私下給她零花錢。

烏雨眠不缺錢。

因為烏家莊園在比較偏遠的地方,附近連個公交站都沒有。

烏行雪生生跑了五六公里才找到公交站,等好不容易到比賽場地。

她已經遲到失去資格了。

烏行雪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忘不了烏序南頭也不回,忘不了他的訓斥。

烏序南啞口無言。

眼前的烏行雪和高中時坐在客廳沙發上用冰冷眼神看著她的烏行雪重合了。

他突然沒來由地心慌。

他以為那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小事。

可現在回想起來,他怎能如此雙標?

他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當時為什麼不道歉?為什麼不安慰因為自己被取消比賽資格的妹妹?

他是怎麼當大哥的?!

烏序南腦內轟的一聲,好似什麼東西碎裂了。

他身體一陣搖晃,葉霜下意識扶住了他:“烏大哥你還好嗎?”

葉霜憤怒地看向烏行雪:“你到底要幹什麼?烏大哥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他可是你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烏行雪撇了撇嘴,“我還想問你們,你們到底來幹什麼?”

“來我店裡鬧事?想攪黃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