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盯著孃親的安慰,一下子就撲進了紀方瓷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這還是小丫頭頭一次正要外放自己的情緒。

紀方瓷將人緊緊抱在懷裡,溫柔的輕拍著,柔聲的安慰。

小丫頭哭了好半天,這才總算洩了勁兒。

紀方瓷不捨得離開女兒一步,就留在了醫館裡貼心照顧。這一待就是好幾天。

家裡的事情她沒有再去管,但是把周鎮川給打發了回去。

周鎮川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他每天都會往返鎮子上,給兩個人帶一些吃的和用的。順便和她講一講家裡的訊息。

周鎮川今天帶過來的是紀安城親自烙的肉餅,一邊看著母女二人吃飯,一邊彙報:“家裡的麻辣燙生意你不用操心,有二弟和小妹,他們兩個能夠撐起這攤子。”

“江蓮這兩天也正在幫忙,她說有一些擔心溪溪,想要過來看看。但我沒有答應,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周硯溪原本正在低著頭乖巧的吃飯,但在聽到江蓮的名字時,小肩膀抖了一下,將頭埋在了懷裡,沒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可是母女是連心的,她即使是掩飾的再好,還是被紀方瓷發現了。

小丫頭有一些不太對勁。

紀方瓷敷衍道:“不用她過來了,我會親自照顧溪溪,她如果是擔心,那就等著回去以後再看吧。”

“你回去告訴她,溪溪沒事。”

周鎮川並沒有多留,又交代了幾句,陪著女兒待了一會兒,趁著還有牛車就又回村子了。

等人走後,紀方瓷耐心地看向了女兒,小聲的問,“溪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和孃親說?”

“孃家還沒有告訴你,你之所以會一直肚子疼,是因為你喝了摻了毒藥的水。孃親讓你爹爹回去問過了,家裡沒有一個人承認是誰給你喝的。”

“你能不能告訴孃親,你那個水是誰端給你的?”

周鎮川當天回去以後就在家裡發了一頓脾氣,把所有人都叫到了跟前,怒聲質問了這件事。

秋氏和周老夫人幾個人都不怎麼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

“那丫頭平日裡一點規矩也不懂,見到我這個二叔奶奶都不說話的,我怎麼可能會去搭理她。”

“不過鎮川,你也彆著急上火,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嗎,就算出了事兒,你不還有林哥呢?然後你還能娶新媳婦,到時候想生幾個孩子沒有何必這麼上火。”周老二在旁邊雙手插兜,一臉看戲的表情。

彷彿差點沒了,小命的不是他的親人一樣。

周鎮川有一些難以置信自己的二叔會說出這樣狼心狗肺的話。

周老夫人板著一張臉,嚴肅的拍了拍桌子,“你們幾個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動的手。要是一不小心傷到我的寶貝曾孫子怎麼辦?”

“這回傷的是周硯溪,我不和你們計較,但你們最好把這心思給我收起來,要是知道我寶貝曾孫子受了一丁點的傷害,還會委屈,老婆子,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周鎮川原本是想詢問清楚到底是誰帶回來的老鼠藥。

可聽到一家人的發言,他的一顆心就涼了一大半。

這就是他所謂的家人嗎?

他的女兒差點中毒身亡,現在還在醫館裡躺著,可他們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的女兒。

周鎮川臉色沉了下來,沒再繼續追問,直接轉起身轉身離開。

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我不管是誰,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查清楚後別怪我不心慈手軟。”

江蓮一直坐在角落裡,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周鎮川走了以後,江蓮的手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