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什麼麻辣燙?這麻辣燙以後都不用買了。你們也不用買了。”

賙濟澤一聽這話捏著掃把的手緊了緊,抬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皺著眉頭問道:“二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以後都不用去賣麻辣燙了?”

“你們賣不賣麻辣燙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賣不賣自然也不關你們的事兒。”

周老二這會兒懷裡揣著銀子,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願意和他多說幾句。

“告訴你吧,麻辣燙的配方我已經給賣了,對方要求以後不許再賣麻辣燙。你們要是想去賣也行,到時候捱了揍就別怪我了。”

“反正咱們都是一家的,都是周家人,不分你我。我不能賣,你們自然也就別想賣了。”

賙濟澤聽到這番話後,頓時就急了。

這群人不單單偷走了配方,甚至還把配方給賣了,想要斷了他們的後路。

這還得了?

這麻辣燙可是大嫂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難不成就要這樣斷送了嗎?

賙濟澤火氣上頭,一時之間都顧不上幼尊卑,上汽就拎住了周老二的衣領,怒聲質問:“誰允許你們把麻辣燙配方給賣了刀?那是你們的東西嗎!”

“你們有什麼資格把配方給賣了!現在立刻把配方給我贖回來,那是我大嫂的東西!”

這群人可真是黑心黑肺,一個個全部都掉進錢眼裡了,為了自己竟然算計到了大嫂頭上。

他們賣了配方,拿了銀子,也從未想過要分給大嫂。

他們憑什麼?

周老二被一個小輩拎住了衣領,頓時就黑了臉,“賙濟澤,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我可是你二叔!你趕緊給老子放手!”

“你也說了,那是你大嫂,他既然是你的大嫂,那就是周家的孫媳婦兒,她的東西自然而然就是周家的,我賣了又怎樣?”

“有本事她別當著周家的兒媳婦了!”

周晚寧也氣得捏緊了粉拳,跑出去喊大哥了。

最近經常颳風,房子的屋頂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掀翻了。大哥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山腳下砍木材。設想著修補一下屋頂。

周晚寧一溜煙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聲音還帶著一些氣急敗壞。

“大哥!你這次可一定要為大嫂做主啊!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周鎮川正在山腳下掄著斧頭砍木頭。

他的袖子往上挽起,精壯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天氣雖不怎麼熱,但他的額角卻浸著豆大的汗珠。

男人聽到小妹的話,停頓住了動作,轉過頭來關心詢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周晚寧氣得直跺腳:“二叔他們一家簡直是太過分了,他們竟然偷走了大嫂的麻辣燙配方還不夠,現在竟然把配方偷偷的賣了。”

“人家是直接買斷的,說以後都不允許再賣麻辣燙了。那大嫂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再做生意了!”

“這可是大嫂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營生,怎麼能說讓他們毀了就讓他們毀了呢。大哥,這次你必須為大嫂做主!”

周鎮川只知道麻辣燙的配方被洩露了出去,但看她似乎並不怎麼著急,還以為她心中有成算。

這會兒聽到這番話,他扔下了手中的斧頭,抬手擦的擦汗:“走,我跟著你回去一趟。”

這件事必須讓周家給紀方瓷一個交代。

如果日後紀方瓷真的不能再賣麻辣燙了,那這賣麻辣燙配方的錢,也必須全部都拿給紀方瓷。

周鎮川胸腔裡也燃起了憤怒,沒想到周家人會做得如此過分。

回去的路上,周晚寧還有一些不放心的詢問周鎮川:“大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做的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