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僵著身子,雙眸瞪得越來越大,臉頰的紅暈,也變得越來越深。

為什麼她摸的是顧硯書的喉結,而動的卻是……

蘇九咬了咬唇,在顧硯書懷裡坐立難安,眼底都是慌張和不知所措的神色。

這種感覺,就像她八歲時,明明只是想去廚房偷偷吃個包子,最後卻將碗,整個摔壞的緊張和害怕。

她闖禍了?!

蘇九緊張地坐在顧硯書懷裡,下意識挺直脊背,臉頰通紅地朝顧硯書看去。

“世、世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闖禍的手,從顧硯書喉結的位置收回來。

顧硯書盯著她,不怒反笑道,“什麼不是故意的?”

他像是刻意捉弄蘇九,不光不讓蘇九將手收回來,甚至還伸手將蘇九的手,又重新拿至他的喉結上。

“這是喉結,男子都會有。”

他緊緊握著蘇九的手,不讓蘇九的手朝後縮一分,繼續盯著她笑意盈盈地開口道。

“你不是很好奇嗎?”

“你捧著它,我可以繼續動給你看。”

話落,顧硯書再次吞嚥口水,喉結在蘇九手裡,就像好幾顆圓珠子似的,來回滾了幾圈。

蘇九既好奇,又為顧硯書肯這麼做的舉動,而感到驚訝和意外。

難道顧硯書沒發現,他已經……

蘇九垂了垂眼眸,如薄霧般朦朧的眸光,落至顧硯書身上的披風上……

男子披著黑色披風,披風很大,足以將蘇九整個人都全部罩住。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顧硯書才不像今天白天時,刻意提著衣袍遮擋?

遮擋?

也不對。

她現在正坐在顧硯書懷裡,顧硯書當然不用刻意遮擋什麼。

蘇九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木訥,竟然反應那麼慢。

難道是喝了那些酒,酒還沒有醒的緣故?

眼下,蘇九的手雖然還被顧硯書緊緊握著,放至自己的喉結上。

但,蘇九卻並不像一開始那麼激動,女子肉眼可見地在走神、在想著什麼事。

顧硯書垂眸,直直盯著她。

見她目光在他身上的披風、和她身下之間來回轉悠,顧硯書便明白蘇九在想什麼。

他將蘇九的手牢牢握在手裡,又將蘇九朝自己懷裡抱來。

“蘇九,你還對什麼好奇?”

他俯身,緩緩逼近蘇九的耳廓,在她耳邊輕聲問著。

“如果是衣衫下的,那這裡……可不好展示。”

轟!!

蘇九臉色徹底爆紅,她仰起頭,一臉震驚又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硯書。

“我、我、我沒有……”

顧硯書怎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而且現場還有這麼多人,他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展示給她看?

顧硯書還想怎麼展示?

蘇九咬了咬唇,佈滿紅暈的臉,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越發嬌豔欲滴。

顧硯書盯著她,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好幾下。

再一次,他存了心想讓蘇九討好他、接近他,但最後卻是他自己更難受。

彼時,看著蘇九嬌豔欲滴,以及被她輕輕咬著,更為泛紅的雙唇……

這一切彷彿都在告訴顧硯書,蘇九眼下已然成為可以引人採摘的花朵。

而他就是那個摘花人。

但偏偏,無論是他們身處的環境,還是蘇九對他的排斥,顧硯書都摘不了花。

但摘不了花,顧硯書卻也不願委屈自己,也不願讓蘇九總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