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守夜人總司令的葉梵,此刻像是一隻蝗蟲,在因陀羅身上上躥下跳。

一邊吞噬對方身上閃爍的雷光,一邊撕咬著他的血肉。

天神廟的神明依靠著人類的信仰而生。

他們的肉身看似與人類相似,卻是精純的信仰以及神力混合體。

此刻葉梵也顧不得因陀羅出門前洗沒洗澡,衛不衛生,趴在他的胸大肌處大快朵頤。

每一口下去,他都能夠感到有純粹到極致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反哺自己的身體。

多年以來的暗傷甚至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變化,被神血糊了滿臉的葉梵,神色之中盡是癲狂。

大有將因陀羅吃幹抹淨的架勢。

這哪是神戰啊?

這他媽是自助餐啊!

大補!

他張開血盆大口,在因陀羅身上爬來爬去。

一吃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密集的牙齒咬合聲,如同急促的鼓點,在戰場中心,和著編鐘聲迴盪。

聽得因陀羅靈魂發顫。

機械地敲編鐘的陳夫子、童子:……

麻了。

早點毀滅吧。

路無為看著從自己身邊起起伏伏上百次的吳湘南,寫罰單的手都有些遲疑。

不是哥們,你禁墟能力到底是什麼?

我在遊戲裡都不敢這麼開掛啊!

如果說吳湘南是靠著取之不竭的復活能力。

那麼冷軒就是憑藉那堪稱變態的恢復力,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了路無為和陳夫子的世界觀。

哥們……你心臟被掏出來了喂……

哦,又長了一個,沒事了。

路無為想拍拍冷軒的肩膀,但是看著對方臉上對戰鬥的痴迷,又訕訕收回了手。

原本自詡天才的他,感受著冷軒和吳湘南體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力,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

十年前的那一場神戰,他都沒有過這種詭異到極致的感受。

被折磨到幾近崩潰的杜爾迦,看著除了衣角微髒,沒有半分傷勢的冷軒和吳湘南,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拋棄身下的金色神虎,朝著遠離大夏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來了!

再也不來了!

這裡都是怪物!

在從天神廟出發的那一刻,她還在想,大夏現在沒有任何神明存活於世間。

到時候,還不是任憑自己進出?

就算是有守夜人的抵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對自己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

更何況,梵天大人還派出了主神巔峰的因陀羅來助自己一臂之力。

重創大夏,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罷了!

想到因陀羅,拼命奔逃的杜爾迦回頭看了一眼。

而就是這一眼,讓她永世都不會忘記。

原本擁有古銅色肌膚的雷雨之神,此刻全身上下都佈滿了血窟窿。

還有一個癲狂大笑的人類,在他身上上躥下跳。

因陀羅反抗用出來的神雷,對葉梵來說,更像是開胃小菜。

經過滅神水晶改造過的葉梵,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彷彿無論因陀羅體內有多少神力,他都能照單全收。

已經成為風中殘燭的因陀羅,每一次給葉梵造成的傷勢,都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樣的傷勢,葉梵又能透過吞噬因陀羅的神力和血肉,在一瞬間恢復如初。

感受著杜爾迦愈來愈遠的氣息,字典中從未有退縮二字的因陀羅,此刻心中也逐漸產生了些許懼意。

但是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