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出殯後,當我提及要帶歐陽軒回濱城時,歐陽玉蘭顯得警惕和緊張。

我其實並沒有要利用歐陽軒奪回歐陽集團的野心,我只是覺得有些愧疚歐陽倩,想在她弟弟那裡彌補一下。

歐陽玉蘭對我說:“我是他的親姑姑,我沒有孩子,歐陽軒就是我的孩子。你將來還要結婚,你的女人會善待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我無言以對,我現在有能力供他讀書,但一個孩子的健康成長不僅僅需要物質,他還需要其他的支援。

沈秋丹也批評我這個發瘋的念頭:“你一個大孩子,如何能帶好一個小孩子。”

我想想也對,就我的處境,說不定明天就失掉了工作,我拿什麼給他保障。

我準備回濱城的時候,沈秋丹感傷地說:“我已經把按摩店轉給了我的徒弟,我在平城也沒有什麼了,這裡是我們投資的錢,都在這裡了。你正好來了,我們把錢分了吧!”

她指了指茶几上放著一個揹包。

“那你在這裡怎麼生活?”

“高楓,我也不想在這邊了,你那邊……”

看著她那副欲言又止、略帶羞澀的模樣,我心中已然明瞭,她定然是想要跟隨我一同回濱城。但她又想讓我說出帶她離開這裡。

不知為何,我對沈秋丹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愫,她曾經是我高中時代追求的傾慕物件,我也一度曾想和她發生性愛關係,看到她我會怦然心動。但我心中卻有了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女人心機太重,我可能難以和她長久相處。

那個喝酒的夜晚,我感覺她在酒裡給我下了安眠藥,要不然,就那點酒是怎麼能醉倒我呢!她趁著我陷入深深的沉睡之時,她竟然悄悄地脫去了我的衣裳,讓我赤身裸體。然後鑽進被窩與我同眠於一張床上。

至於說當天夜裡究竟有沒有與她發生實質性的性關係,說實話,此刻的我腦海裡已然一片模糊,完全記不清當時具體的情況了。然而,毋庸置疑的一點便是,我們的確是一同睡在了那張窄小的床鋪上,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秋丹,我在濱城這邊......那個地方......”語氣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我其實想說的就是:我在濱城的夜總會,雖然能給你安排工作,但那個地方畢竟每天迎來送往,烏煙瘴氣,不太適合你。

沈秋丹看到我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有些生氣:“高楓,你不用感到難為情或者有所顧慮,放心吧,我會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尋找合適的工作,不會去麻煩你!”

我們彼此之間陷入到了短暫的尷尬中。我不得不打破沉默,笑著道:

“既然你這麼願意跟我去濱城,那就收拾收拾,我們一同走吧!”

她還不動,“走吧,嘴都撅到天上去了,足夠能拴住十頭牛了!”

她噗哧笑了,捶了我幾下,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這房子是租賃的,還是買下的?”

“我租賃的,到元旦就到期了,也沒有幾個月了。”

我坐在沙發上等她收拾東西。她對我說:“高楓,在我們走之前,你把錢存到銀行去吧!”

“你不怕我帶著錢捨下你跑了?”

“我不怕,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再說,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你借給我的錢。你現在就去吧,小心點,我在家裡等你!”

等我把錢存到手機裡,趕回來時,她已經收拾妥當。

“我把錢轉給你?”

“你不用轉了,那都是你的。”

“我借給你十萬。”

“那兩萬是你的分紅,你就拿著吧。”

我還要堅持想把錢轉給她,她說:“先放你那裡吧,說不定我去了濱城還需要你救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