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朔公公腳步稍停,卻示意宮女們迅速將許世馨帶走,“太傅夫人,這是皇上的旨意,暫且羈押許二小姐,以便徹底查清蠱術之謎。”

太傅夫人聽聞是皇上的命令,雖不敢再言,但眼中卻充滿了憂慮,“世馨從小生長在太傅府,怎麼可能接觸得到那種邪術,定是受人陷害。她尚且年幼,尚未定親,還望公公多多關照,為世馨洗清冤屈。”

許太傅也匆匆趕來,面帶謙卑地懇求贏朔:“贏朔公公,我太傅府感激不盡,還望公公筆下留情,為世馨保留一線生機。”

話語間,他的手勢在寬大的衣袖掩護下,悄無聲息地將一錠銀子塞進了贏朔的手心。

贏朔輕輕推開了那錠銀子,僅以一個禮貌的頷首回應:“清者自清,汙者自汙。太傅和夫人儘可放心,皇上英明神武,定不會讓無辜者蒙受不白之冤。”

對於何種銀子可以接受,何種銀子必須拒絕,他在皇上身邊服務多年,早已爛熟於心。

若揭露這起事件的人不是永定侯,皇上看在永定侯的面子上或許會從輕發落,但問題是,受害者是永定侯夫人,而揭露許世馨養蠱之行的正是永定侯本人。這樣一來,皇上恐怕會加重處罰,以安撫永定侯的怒火。

江頌宜陪同著虛弱的許氏坐在桌案旁,冷漠的眼神注視著許世馨被帶走。

【江鼎廉處理此事的手法堪稱乾淨利落,許世馨被投入掖庭,即便不至於喪命,也必定會脫一層皮。然而,許太傅府上的那位老夫人,即便是此刻,依舊只關心許世馨,而對她的女兒不聞不問,這種偏心真是到了極點!】

太傅夫人聽聞是皇上的命令,雖不敢再言,但眼中卻充滿了憂慮,“世馨從小生長在太傅府,怎麼可能接觸得到那種邪術,定是受人陷害。她尚且年幼,尚未定親,還望公公多多關照,為世馨洗清冤屈。”

許太傅也匆匆趕來,面帶謙卑地懇求贏朔:“贏朔公公,我太傅府感激不盡,還望公公筆下留情,為世馨保留一線生機。”

許氏聽見了江頌宜的心聲,無奈地笑了笑:“世馨是父母的晚年所得,他們一直視她如掌上明珠,倍加呵護。如今世馨身陷囹圄,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承受這一切。”

江老夫人也過來看望兒媳,自然也聽到了江頌宜的心聲,她不滿地對許氏說:“你被下蠱暗中傷害了這麼多年,他們對此一無所知,只關心他們的女兒,而你卻還在關心他們,真是孝順至極。”

許氏此刻已經沒有力氣與婆婆爭執,心中只有無盡的淒涼。

江頌宜皺著眉頭,看了眼老夫人,“祖母,母親現在心情煩躁不安,您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你自己上輩子偏心江玉窈的程度,也不比許太傅府上的老夫人好多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江老夫人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份,閉上嘴不再說話。

在這個時刻,許太傅夫婦緩緩地向許氏的方向走來。

許氏的眼神頓時明亮起來,她匆忙站起身,恭敬地稱呼道:“爹,娘。”

太傅夫人一走近就緊緊地握住了許氏的手。

許氏原本以為父母過來看望她是出於關心她的身體狀況,擔心他們會擔憂,因此急忙解釋道:“爹,娘,我現在身體狀況已經好轉,困擾我多年的頭痛也已經……”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太傅夫人就打斷了她,“你能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那你趕緊去告訴皇上和貴妃娘娘你沒事,你身上的蠱毒肯定不是世馨下的。”

許太傅也跟著說:“確實,你患上頭痛的時候,世馨才五歲,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去傷害別人?”

許氏的臉色逐漸變得冷漠,她緩緩地鬆開了母親的手。

緊接著,她的手被身旁的江頌宜那溫暖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