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些話你都說好幾遍了,有兩個暗衛陪著,我若是再無法保護自己,豈不是成廢物了嗎?”

白遙很是無奈,眼底淌著暖融融的笑意,對蕭漫的建議直接忽略。

“丞相府光是正經主子就四位,下人更是不計其數,你即便帶七八個 暗衛回去,也仍舊不佔多少優勢。”

蕭漫眉眼間滿是憂色,唯一慶幸的就是白遙狀態好轉,不如以前那般驚懼緊繃。

白遙想了想,道:“我會小心的,得空就回來給殿下報平安。”

蕭漫得了靈感,眉頭舒展:“差點兒忘了,我若是要去丞相府,江綺也沒法兒攔我。”

這話聽的白遙不安心了:“殿下,你腳還傷著,養傷才是要緊事,我本該留到殿下傷好,如今已經心下難安,殿下再去丞相府,我……”

蕭漫聽不下去,笑著打斷道:“這我都知道,不會亂來的,畢竟還要跟我皇姐交代呢。你顧好自己,少操心我的事。”

送走白遙,蕭漫臉上的笑意散去。

高露神色複雜:“不會吧?”

“話說回來,皇姐那日說,三天就會把人送來,這都五天了,怎麼還沒訊息?莫不是皇姐另有安排,故意嚇唬我的?”

蕭漫若無其事的轉開話題,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不管會與不會,都不是她能強行扭轉的,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多聊屬實無益。

還是順其自然吧。

“那不是更好嗎?主子的腳傷還得慢慢養著,人要是真來了,主子再怎麼樣也得外出走走。”

高露也順著蕭漫的話往下,不再提那明顯讓蕭漫不高興的話題。

“皇姐向來說到做到,不可能只為嚇唬我。”

蕭漫把腳放下來,扶著桌子嘗試走動。

這幾天,白遙照顧她格外盡心,需要什麼立刻拿,起來走動時,即便有柺杖也會在旁邊扶著。

她知道白遙心中愧疚自責,想過嘗試走路,但一想人還沒來,若是不慎傷著疼起來,白遙又得把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

這會兒白遙走了,她不信女皇只是嚇唬她,還是有必要嘗試走路,以防萬一。

高露快步上前扶著。

腳上受力,傷處被牽動,疼痛無可避免,但似乎還在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內。

多了或許不行,少走幾步不成問題。

白遙上午走,人是下午來的。

蕭漫看著眼前雌雄莫辨的人,搜遍記憶確定自己沒見過,不由的看向高露:“你認識嗎?”

高露搖頭:“屬下不曾見過。”

“臣本平民百姓,是前幾個月在慶城得巡撫大人看重,才被推舉到女皇面前,入鳳都到現在不過十幾天,榮王自然不認識臣。”

連聲音都是雌雄莫辨,穿著黑色斗篷把自己遮了個嚴實,頭上紮了個高馬尾,方才行禮的時候露出裡面的衣服,也是勁裝。

性別還當真無從分辨。

蕭漫想問,又覺得太不禮貌,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倒是來人看出她的心思,主動自我介紹:“臣姓千名亦,今年十七,是女子,女皇說此次事情得暗查,扮做男子會更加便於行動,這才做如此裝扮。”

蕭漫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才道:“三個宮人家眷被滅口,至今已有好幾天,查起來想必要些時間,高露,讓人給她收拾雅風齋暫住吧。”

千亦正了神色,道:“女皇只給了臣十天時間,住不了幾日。”

“十天?”蕭漫面色一苦:“這麼說,明天就得行動?”

千亦好奇的打量著蕭漫,見蕭漫似乎並沒有多少架子,姿態才稍微放鬆些許:“可是有什麼不便?若是的話,晚兩天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