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回到了前世。

他長時間待在丞相府,認認真真學著規矩,母親威嚴冷漠,他便儘可能討好父親。

雖然父親總是偏心江錦,可他還是執著的想要爭搶,待在父親身邊的時間就越來越長,外界訊息也跟著聽到了一些。

只不過,他一心撲在父親身上,那些訊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不曾往心裡去。

聽過周家的事情,過往記憶竟然在夢中重演。

白遙黎明驚醒,渾身冷汗。

他飛快的從床上下來,就要去找蕭漫,拿起衣服才想起,那些根本就是前世的事情。

這個時候慌慌張張跑過去,他要怎麼說?說前世還是說做夢?

不管是哪樣,都難以讓人信服。

“怎麼辦、怎麼辦……”

蕭漫並不知白遙的焦灼不安,反而一覺睡到大天亮。

雖然是衝她來的,可府邸經過清理後,已經是鐵板一塊,有著絕對安全,不然也不能讓白遙大半夜進進出出。

臨近中午,千亦從宮中返回。

“我已經告訴陛下,幕後之人八成與你有仇,陛下特意調遣了四個羽翎衛,你我各兩個用以保命。”

千亦人剛進院子,聲音就傳了進來。

蕭漫放下看了一半的雜談,透過開啟的窗子看向千亦,調侃道:“看來等此事結束,你就能一步登頂了,羽翎衛竟然是平分呢。”

“我要在你這裡長住,你我分別幾個有區別嗎?再說了,你還有屬於自己的暗衛,我可什麼都沒有,與謀反勢力有關的事情交給我查,不找個人護著我怎麼行?”

千亦走進房間,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飲下。

蕭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便提起了答應千亦的事:“花匠已經找好,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的話,我就派人送她們過去。”

千亦很爽快:“不用交代,府上管事知道該怎麼做。”

蕭漫立刻讓人去遞話,然後起身將三千兩銀票給千亦:“先結了昨天的約定,說說李慶怎麼回事。”

千亦臉上露出笑容,不客氣的將銀子盡數收起。

剛好午飯送過來,兩人邊吃邊聊。

“李慶沒撒謊,撒謊的是周藝,不過李慶與他哥哥關係平平,有勇氣入周家,是黑袍人許諾了他兩千兩銀子,外加一座宅邸,宅邸他已經收下,價值五百兩。”

下人月錢少則一二兩,多則十幾兩,兩千兩的確是鉅款。

蕭漫錯愕:“柳煙樓那麼多人,全被封口了?”

“當然沒有,周藝長姐周姝有不少狐朋狗友,其中一人看上了李祥,柳煙樓喝的半醉後用了激將法,周姝的人把李祥叫出來,打暈扛到了柳煙樓房間,後面的李運也不知道,最終結果就是李祥那等慘狀。”

柳煙樓那地方較為混亂,只要不鬧出人命,扛個麻袋進去都沒人會多看兩眼。

蕭漫沉默了片刻,才問道:“李祥的事情是你查還是大理寺查?”

“不查。”千亦深深的嘆了口氣:“李祥賣身為奴,他們的生死都由主家決定,主家想要為其討回公道,自可報官查,主家不想,旁人無權干涉。”

顯然,周家是不願意的。

“那李慶?”

“李慶不曾賣身,得按我蕭國律法走。”

午飯在兩人長久的沉默中結束。

下午,兩人再到周家。

周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周景的院子保護的密不透風。

今日仍舊是周藝親自迎接。

昨天周景也見過千亦,並沒有被刺激到,對千亦也放下了成見,笑臉相迎。

但扔幾記掛著李慶,只寒暄了兩句,就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