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漫把被子給他蓋好,語氣溫柔而有力,她或許沒多大本事,但榮王的身份就是她極大的底氣。

再不濟,等系統回來先要些關鍵道具。

“別哭啊,眼睛都腫了,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說好不好?”

蕭漫拿出帕子擦去他眼角滾落的淚珠,心疼不已。

才十五歲而已,放在她長大的地方,那還是在父母羽翼下無憂無慮的少年。

可白遙身形消瘦、虛弱不堪的躺在床上,好似被折了翼臨近瀕死的白色鳥兒。

白遙眨了眨眼,淚珠成串滾落,聲音哽咽,卻努力揚起笑容:“殿下可以陪陪我嗎?”

“當然。”

直到雨停,白遙也沉沉的睡去,蕭漫才抽出手離開。

白遙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經過疾風驟雨的洗禮,空氣格外清新,令人神清氣爽。

想起昨夜的種種,羞愧之餘,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一股股熱量隨著心跳湧出,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燒了起來。

隔壁院子,蕭漫比往日起的稍晚些,早飯還沒送來,想著白遙應該不會醒的很早,便重新開始練劍。

白遙調整好情緒穿衣洗漱,從房間出來,就見蕭漫穿著勁裝,頭髮高高束起,手裡雖是木劍,依舊迅疾如風、氣勢如虹。

從過來之後,蕭漫就在儘自己所能做好榮王,保持好優雅的皇親貴胄姿態,也就對待白遙會時不時露出本性。

如此英姿颯爽,是白遙至今還從未見過的,不由的看呆了。

蕭漫眼神追著手裡的劍,想著高露教她時特意指出的重點,一遍又一遍的練著。

直到胳膊有些痠麻才停下。

舒了口氣,蕭漫揉著手腕、胳膊,對現在的身體仍舊很不滿意,若是她原來的身體,最少還能多練近二十分鐘。

“主子這等天賦,當年不習武著實浪費。”

高露早已收拾妥當過來,見蕭漫僅一天便將這套劍法練順,不由的感嘆了句。

蕭漫沒回話,只笑了笑:“可惜體力跟不上。”

原身不喜歡習武,她也未必有多喜歡,當年去武館偷藝,本意也不是愛好,而是被欺負過後為求自保。

如今也是差不多的原因,若非系統告訴她有危險,緊接著就夢到被追殺的畫面,她也不會想到習武。

這會兒習武或許為時已晚,可到底能給自己添一份心安,若是能學些真本事,說不準真的能在關鍵時刻轉危為安。

總而言之,技多不壓身。

“主子今日比前日多練了三遍,要不了多久體力便會上去。”

“你就會說好聽話。”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那你考慮下,什麼時候教我新的招式。”

蕭漫並沒有看到白遙,練劍出了一身汗,敲打著痠麻的手腕,一心想著趕緊回房間沐浴更衣。

方順看著蕭漫回房間,才拿著藥膏走過來:“二公子,趙醫師特意叮囑過,您身上的傷最好早晚各上一次藥。”

白遙回到房間,解開衣衫讓方順上藥,他則是盯著自己手指走神。

蕭漫練劍時,手背並沒有塗抹藥膏,白皙的手背上紅色月牙傷口與小片青紫,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昨天問時,蕭漫說是不小心被葉子劃傷,可葉子怎麼會劃出類似於指甲掐出來的月牙傷痕?

若是自己不小心,蕭漫不會刻意隱瞞,那就只能是他昨天受驚後,無意識掐出來的傷口。

幾番猶豫,白遙還是問了出來:“方順,殿下昨天陪了我多久?”

方順動作頓了頓,昨天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蕭漫特意叮囑他們別亂說話刺激白遙,被問及昨天,方順一時間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