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蕭漫耳朵紅了,連忙轉過頭去,腦海中再次浮現白遙在自己懷裡醒來的畫面。

肌膚白皙,五官柔和,睫毛纖長濃密,唇若初綻桃花。

手下腰肢纖細,往下圓潤柔軟……

蕭漫連忙打住,覺得耳朵好像要著火了。

白遙看著蕭漫的紅的似乎要滴血的耳朵,拼命壓著笑聲,憋的眼角都沁出了眼淚。

即便是盛夏,也不會只穿一件衣裳,更何況是秋涼時節。

換衣服,也只是脫了最外面的一件而已,裡面還有三層,一寸肌膚都不會露出來。

昨夜就是他躺好蕭漫才從外面進來,可衣服就掛在邊上,不可能不知道他穿了多少。

換好衣服,白遙拽了拽蕭漫的衣袖:“殿下看看會不會很奇怪,趁著時間還早,還能再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對這些衣服實在喜歡不起來,穿在身上也覺得彆扭。

蕭漫已經調整好情緒,轉過身來,細細打量。

“雖然沒有其他顏色好看,但並不會奇怪。”

馬車空間有限,也沒有銅鏡,蕭漫便伸手幫他把衣服整理好。

想起蕭漫衣櫃底下的豔紅紗衣,打算驗證一下。

“殿下覺得我穿什麼顏色好看?”

蕭漫脫口而出:“紅色。”

被她壓箱底的紅色紗衣,帶著少兒不宜的畫面撞入腦海。

蕭漫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的找補道:“紅色最好看,其他的像是青色、白色、藍色類也都好看。”

白遙心口發燙,為避免露出什麼,轉移話題:“為什麼偏偏我穿上紫色不是很好看呢?”

“也沒有不好看,是你年紀小些,更適合一些清亮活力的顏色,”

白遙不認可:“我已經到了能成親的年紀,鄉下多的是十三四歲就成親的。”

“到了成親的年紀,與年紀小並不衝突,從蕭國百姓大多數都能活五六十歲來看,長壽者七八十來看,就是很小。”

白遙想了想,也對。

“那殿下跟我說說要怎麼演吧。”

周景前些日子接連遭黑手,身體虛弱不堪,周藝特意交代過,周景下床走路還得人扶著,可以勉強說話,但只能輕聲細語,說多了會疼。

脖子上的勒痕,府醫預估得十天左右才能消。

周藝知道蕭漫對周景瞭解不多,特意交代了不少,其中包括喜好、一些小習慣等等。

傍晚時分,馬車終於到了天水湖。

蕭漫走下馬車,掀起車簾。

白遙戴著銀白色面具,穿著玉白色斗篷,脖子遮擋的嚴嚴實實,踩著凳子,扶著蕭漫手臂緩步走下。

高門貴子該會的規矩,他前世就認真學過,回到丞相府後,又跟著學了一遍,平日裡隨意都是故意的。

看著白遙步伐緩慢,姿態優雅,蕭漫心下驚訝,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可轉念一想,丞相幾次強調,白遙走出去代表的是丞相府的顏面,加上後面還需要頂替江錦,規矩上自是不能有問題,也就不奇怪了。

楊亭先一步去安排,蕭漫與白遙散步似的慢慢走著。

到底是遠近聞名的娛樂場所,距離鳳都又很近,即便是傍晚,岸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對了,我要怎麼稱呼殿下,也叫表姐嗎?”

之前那句姐姐的效果還記憶猶新,最開始的緊張彆扭下去,白遙逐漸躍躍欲試起來。

雖然戴著面具,可到底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與蕭漫站在一起。

“是該這麼叫,但……”

蕭漫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的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