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邸蕭漫住了好幾年,這突然出現的鞦韆架,想也知道是為誰而搭建的。

即便方才聽到了女皇賜婚的訊息,有了心理準備,可每次看到蕭漫的偏愛,心底仍舊酸澀難當。

可也正是這些偏愛,讓他意識到當初種種的確是誤會,並非蕭漫變心後的推脫之語。

比起對白遙做的一切,那些他以為的甜蜜回憶,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些,而這份好還是有血緣關係這個前提。

“我還想著待會兒去見表姐,表姐怎麼親自過來了?”

蕭漫想要起身,白遙連忙過來扶著。

周藝連忙道:“別起了。我都聽小景說了,就是怕你走動不便才親自過來。”

聽到這話,白遙扶蕭漫的手立刻往下壓,阻攔蕭漫起身,甚至還把一隻手壓在了蕭漫肩上。

上藥時蕭漫安安靜靜沒出聲,但渾身緊繃,這會兒剛擦去臉上汗水,放鬆下來,他本就不願意讓蕭漫起身。

突如其來的力道轉變,蕭漫好笑的抬頭看了白遙兩眼,倒是也沒再堅持站起來。

蕭漫歉意的道:“表姐、表弟坐下再說吧。”

“就不坐了,我剛搬到新府邸去,需要收拾的地方太多,還有不少事情得挨著安排,方才與小景聊了會兒,我打算帶他回去。”

“我昨天才從皇宮出來,皇姐叮囑我好好照料表弟,趙醫師也說表弟的身體得好好養著,不如表姐忙完了再來接表弟回去。”

這次的事情,可還不算徹底結束,牽扯出來的人不少,但女皇與千亦都認為重要人物還藏著。

她府上佈防周全,不怕有人敢來王府行刺,可週家遠遠比不上王府,尤其此次還出了這麼一遭禍事。

這也是女皇叮囑她好好照顧周景的主要原因所在。

周藝愣了下,她很清楚近來發生了什麼,甚至還進宮見過女皇,這會兒蕭漫提起女皇叮囑,她不認為是隨口說的。

沉默片刻,周藝嚴肅了表情:“可是還存在風險?”

姐弟二人同父,向來牽掛著彼此,帶周景走也是臨時起的心思,怕周景在府上看著兩人同進同出傷心。

可若是關乎到生命危險,那就不能只因擔憂傷心就將人接走。

蕭漫遲疑的點頭:“要不,你入宮見見皇姐?”

女皇沒跟她細說,事情都交給了千亦去辦,但她罰跪那會兒,女皇與千亦交談也沒避著她,她都聽在耳中。

遲疑了片刻,周藝還是為周景的安全考慮:“那我先入宮一趟,小景仍舊麻煩你了。”

蕭漫鄭重點頭:“表姐放心,只要是在我府上,我必會保證表弟生命安全。”

周景聽的雲裡霧裡,雖然問了近來發生的事,但周藝並沒有跟他提及多麼危險,聽到這話臉色發白,拽住周藝手腕:“姐姐……”

周藝握著他的手寬慰:“你安心等著,我晚些會再來,要麼下午要麼晚上。”

說罷,看向蕭漫。

“表姐放心,我這幾天都會在家,也會知會下人。”

“多謝!”

周藝深深行了個禮。

“說到底我們是姐妹,此事與我又有關係,表姐無需如此大禮。”

蕭漫很是無奈,又一次重申彼此之間的血緣關係。

“即便是親姐妹,該道謝也得道謝。”

周藝臉上露出幾分真切的笑意,走之前不忘先送周景回去。

目送兩人走遠,白遙緊貼著蕭漫坐在躺椅上,急切的抓著蕭漫手腕:“什麼意思,日後還有危險嗎?”

“這得看皇姐的安排,千亦沒回來就是去忙此事,是否有危險,是否能解決,得等千亦回來。”

蕭漫沒有敷衍了事,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