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本就看的他心頭不悅,如此舉止有失禮法,被人看到,白遙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還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

更別說白遙與他動手,傳出去那是要被人指著鼻子罵的。

白遙倏然回頭,目露兇光,眼底的狠色取代冷漠,嚇的蘇幕瞬間白了臉色。

蕭漫壓住想要起身的白遙,笑道:“這話可不對,在榮王府中,教訓你的是本王,與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本王沒有教訓你的資格?”

白遙冷笑:“我對你動手不是剛好合了你們的心意,說不定江綺能借此毀了我,為你的江錦出氣。”

蕭漫眉頭緊鎖,輕斥道:“少說這些話。”

至少在她活著之前,斷然不會讓白遙被誰給毀了。

突然被打斷,白遙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蕭漫說的是什麼,微微低了低頭,十分乖巧:“好。”

蕭漫看著蘇幕,態度越發冷漠:“直接說來意吧,若只是來找不痛快的,就別怪本王直接派人把你扔出去了,這個時候,外面多的是來往百姓。”

從蘇幕對白遙的要求就能看出來,他是極其看重臉面的,怕是都接受不了被趕出去,更別說被她派人扔出去。

果然,蘇幕臉上浮現驚懼之色。

白遙重新抬頭,眼底滿是審視與警惕。

他們父子之間毫無情分可言,突然來找他,絕不可能是因為什麼想念或擔憂。

對上白遙的視線,蘇幕只覺得又氣惱又委屈。

原來不是天生性子張狂、不服管教,而是隻針對於丞相府,在蕭漫面前的乖順,是他從未見過的。

可轉頭看著他,又是一副好似看仇人的姿態。

蘇幕開口,聲音略微沉悶:“周小姐從王府入宮的路上失蹤,我特意來接他回府上住。”

“你覺得丞相府比王府安全?”白遙忍不住譏諷:“我房間被人毫無顧忌的毀掉,我的人被丞相府下人謀害,指不定下一個就是……”

蕭漫果斷捂住白遙的嘴,反駁歸反駁,怎麼又繞回了自己身上。

“他的安危,不勞丞相府操心,若是為此事而來,就請回吧,我把人接回王府,就沒想過放回去。”

蘇幕有些著急:“王府此時不安全,榮王若是真的為他好,就該讓他回去住,等事情過去,再接他回王府也不遲!”

蕭漫定定看著他,問道:“把房間毀的一團糟的人,你找到了嗎?懲治了嗎?”

蘇幕臉上表情僵硬。

蕭漫不緊不慢:“二公子房間被毀已經過去一整天,你毫無作為,全然沒有維護他的意思,卻說丞相府更安全,未免太過可笑。”

說罷,便直接下了逐客令:“來人,送客。”

見蘇幕還想說什麼,蕭漫又道:“只掛在嘴上的關心就免了,好聽話誰都會說,真想接他回去,就做點兒實際的。”

眼看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攔在面前,蘇幕滿臉不甘心,卻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蕭漫真派人把他扔出去。

目送兩人走遠,白遙才拿下蕭漫的手,不解道:“殿下為何要說最後那句?”

有種特意提點蘇幕的感覺。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身邊那個下人?”

“那個人叫雲諾,算是蘇幕的心腹,怎麼了嗎?”

“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幾次欲言又止。”

白遙仍舊不解:“那又如何?”

雖然他也很討厭雲諾,但云諾只是下人,沒有出聲的時候,他的注意力自然全在蘇幕的身上。

“我看雲諾的表情,似乎是對蘇幕隱瞞了什麼,蘇幕訓你的時候,他有阻攔的意思。”

白遙反手圈住蕭漫脖子,鼻尖相對,酸溜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