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前些時日外出剿匪,昨天大勝而歸,繳獲馬匹九十三,朕特命她帶來此地。今日在此設賽馬,繳獲的馬匹便是獎賞。”

蕭漫往前兩步才看到楊將軍,含笑點頭示意後,牽著白遙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賽馬倒是有看頭,不過我就不參加了,皇姐送的馬都養在府裡,已經有十多匹,平日多半都用來套車,屬實浪費。”

女皇送的馬,想也知道不是普通馬匹,她也騎馬,但次數並不多,這話雖誇張,但並不假。

女皇目光略帶嫌棄:“怎麼,這次秋狩你又不參加?”

“皇姐您明知故問,我騎術箭術都稀鬆平常,實在是怕成績太差,丟皇姐的臉。”

“少拿朕說事,朕自參加秋狩以來,年年前三從無例外。昭兒雖只參加一次,獵物重量卻是第二名的三倍,茜兒也從不掉下前十,你丟臉也只是丟你自己的臉。”

女皇冷哼,不容置疑:“今日賽馬可以不上,但今年秋狩必須參加,朕倒要看看,你這幾年到底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蕭漫試圖掙扎:“皇姐……”

“不願意就回鳳都跪宗祠去。”

蕭漫果斷放棄掙扎,乖順的應下。

白遙垂眸,掩去心底的疑惑。

他不瞭解女皇,可他了解蕭漫,蕭漫的語氣與平常無異,可他就是覺得似是在謀劃什麼。

就像蕭漫今日遮掩病容,女皇都無所察覺,可在他眼裡,與遮掩之前並無差別。

可若要詢問,還得等回到營帳。

賽馬有馬術比拼,也有速度比拼。

此次比試乃一時興起,並沒有完善的規則,不論身份、性別,有興趣有把握的,皆可上場一試,點名挑戰誰自然也可。

總而言之,為楊將軍慶功,圖個高興熱鬧。

蕭漫不用上場,吃著瓜果點心,時不時低頭跟白遙交談一二,一派悠閒愜意。

接連幾場比試下來,場面逐漸熱鬧。

有的在談論上場者的比試與場上失誤之處,有的在談論哪匹馬最好,與楊將軍近的,甚至悄悄打探訊息,讓楊將軍透個口風。

難得的熱鬧,卻偏偏有人要破壞。

江錦不論身份還是才華,都是鳳都佼佼者,他自身本就代表著足夠多的目光,隨著他起身,不少人都停下了議論,齊齊轉頭。

雖然不限性別,可卻預設為女子、男子兩隊,沒有哪個女子會不要臉的挑戰男子,也沒有哪個男子敢挑戰女子。

江錦起身,除了幾位將軍的公子之外,絕大多數年齡相仿的男子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江錦點到自己,讓自己丟臉。

對女皇行了個禮,江錦目光落在白遙身上,語氣溫和:“聽說二弟特意學了騎馬,不如我們試試如何?”

蕭漫眸底籠上寒意,言語含笑:“本王不過在出發之前,帶他去皇家訓練場倉促教了兩日而已,江大公子訊息可真靈通。”

女皇示意下人添酒,眸中浮現一抹譏諷。

皇家圍場兩日,出了訓練場便遭遇刺殺伏擊,蕭漫昨天找她說起,她才知曉此事。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本想讓二弟與我們同行,特意打探二弟的訊息,聽說二弟去學馬,自知沒了接他回來的機會,無奈作罷。”

江錦鎮定自若的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白遙抬眸,聲音冷漠:“既有意讓我隨丞相府同來,我們前幾天去丞相府拜訪時,怎麼府內誰都不曾提及?”

蕭漫偏頭給白遙遞了個眼神,悄悄捏了捏他的手,這種場合還是她說話更合適些。

然而,白遙卻抽出手站起身來:“我雖然只學了兩日,但願意與你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