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這話是你私底下對我說的,這話我的確拿不到證據,可接下來的種種,皆有證據。”

白遙目光冷冷的掃過二人,細數自己回到丞相府後的種種遭遇。

從丞相府接他回府第二天就教規矩還打傷他起,到楊將軍慶功宴前夕找管家接他回去,特意送上花哨衣物停下。

蕭漫立刻接上補充重點:“花哨衣服一事,在不久前出現了後續。”

“只是衣服花哨,初次露面敗好感而已,還能有什麼後續?”

女皇是真的沒聽明白,她知曉兩人的大概經歷,這些細節卻不知曉。

“那衣服的問題,不光是花哨,上面還特意動了手腳,只需找準角度稍微一扯即可當場崩裂。”

顏色與刺繡花哨,只是過分而已,若是眼光獨到審美沒問題,就不至於中計,說到底只是個小坑。

可若是衣服當場崩裂,那就是陰險歹毒了。

白遙錯愕的偏頭看向蕭漫,此事他至今都不知道。

“皇姐賜婚當日,夭夭的房間遭下人毀壞,衣服被糟蹋殆盡,當時沒多想,後來才懷疑,毀壞衣服是不是在故意銷燬證據。”

瞥了眼兩人,蕭漫繼續:“只是可惜,那衣服早就被帶到王府,看衣料與樣式八成出自錦繡閣,那樣特別的手腳,動手之人必然記得。”

白遙垂眸,事情與蕭漫說的不一樣。

那衣服是宮宴當天就被蕭漫拿回府上的,自那天起,他的衣服就全都是蕭漫讓錦繡閣做好,讓他帶走。

他記得蕭漫曾無意間跟他說過,不要穿丞相府的衣服。

那衣服上被動的手腳之事,蕭漫顯然是早就知道的。

仔細追溯過往種種,很快就找到了時間點。

宮宴那日在紫藤苑外碰上,蕭漫派高露去偷聽過江錦與蕭茜交談。

女皇頷首:“如此說來,整個錦繡閣都可作為人證。”

“衣服一事,整個錦繡閣便是人證,而毀壞房間一事,宣旨官也可做人證。”

整個錦繡閣都是人證,除非丞相府派人把錦繡閣滅了,可此時已經提到錦繡閣,再滅口反而做實了罪證。

此時,不光江綺、江錦臉色難看,就連蕭茜都變了臉色。

那些衣服可是蕭茜特意去錦繡閣找了裁縫製作的,且還花了大價錢。

算計的是剛回鳳都全無靠山的白遙,住王府也都當蕭漫一時興起,沒想過蕭漫會對此事上心,自然也沒想太多。

後來白遙與蕭漫越走越近,她們才擔心蕭漫會看到那些衣服,想著把衣服毀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還特意將整個房間毀掉,隱藏自己的本意。

怎麼都沒想到,衣服竟然早就在蕭漫的手裡,她們毀整個房間的目的也被猜到。

女皇目光掃過丞相府三人,才再問:“毀壞房間的下人可找到?可有處置?”

“毀壞房間的人已經找到,而這人便是草民說,在丞相府可能活不了多久的原因。”

白遙把當日之事,除了罵蕭漫的話之外,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

在場之人,無一不驚。

“草民在丞相府的確沒少發脾氣,可不過是為自保而已,從不曾毀壞過誰的臉,除了東祥故意打翻桌子中間的燭臺,差點兒點燃我衣服之外,其餘人最多受驚。”

解釋後,白遙提及證據:“女皇可派人去將丞相府那些下人召來,找醫術厲害的男醫師,挨著檢查是否有符合時間與兇器的傷口,草民沒做過,就絕不怕挨著把細節一一查清楚。”

身為剿匪功臣的楊將軍聽不下去了,起身行禮發表意見:“臣以為此事並不需要查,即便二公子真的傷人,下人也該找府上主人主持公道,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