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那是父族送去的人吧。”

“是,她態度過於囂張,臣打了四十大板做了粗略審問,可週蘭父母還都在父族養著,且還是倒賣御賜之物,臣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

“呵,這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覺得能凌駕於我皇室之上,便肆意妄為了,連象徵身份的東珠手串都敢私吞,好大的膽子!”

女皇冷笑,聽的出來已經怒火滔天。

東珠手串是前年賞下來的,原身不會時刻佩戴,但在重要場合必然會有東珠手串,喜歡且格外珍視。

“先起來,跟朕說說詳細情況。”

蕭漫站起來,思忖片刻,從到了周蘭的住處開始說起。

從下人的驚慌反應,到周蘭房間裡的富麗堂皇,手裡的銀票數量,到審問結果,與知情者的格外交代,一一講明。

因女皇語氣緩和,想著原身對女皇的態度,蕭漫索性將自己的一些猜測也盡數告知。

聽完,女皇當即下令,連夜逮捕周蘭,連同其他知情者一起送入刑罰司,勢必要讓整件事情都一清二楚不留死角。

天已經黑透,女皇便留了蕭漫一起用晚膳。

正事已經處理完,飯桌之上,氣氛逐漸變的輕鬆。

“那日讓你們去丞相府,你對丞相府那位公子有何看法?”

蕭漫有些無奈:“皇姐,江錦公子很好,只是並非我所喜歡的,若是哪日有了中意的人,必然會來找皇姐賜婚。”

女皇眼眸微眯:“朕收到訊息,說丞相府有個二公子,被你帶回了府上,丞相夫君因此病倒。”

蕭漫筷子停下。

女皇提醒道:“你因周蘭抗命而生氣,照你所說,她膽大肆意,拖延拒絕必然不是第一次,那這一次她抗了什麼命讓你如此生氣?別否認,此事與那什麼二公子有關吧。”

“是。”已經被猜到,那蕭漫自然只得坦白:“丞相說,二公子與江錦公子是雙胞胎,只是出生時就被人抱走了一個,前不久才找回。”

女皇頷首,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那日,二公子逃跑撞見我,向我求救,與丞相聊過才知其身份。二公子說丞相府說教規矩,實則要殺他,矛盾不可調和,便與丞相達成一致,由我將他帶走,找人教好規矩後再送回。”

蕭漫把事情緣由簡單說明。

“丞相府要殺他?”

女皇好笑,眸中卻有暗芒一閃而逝:“人好不容易找回,又抓緊時間教規矩,就是為聯姻做準備,殺他這話分明是撒謊。”

蕭漫捕捉到,但只能當沒看見,繼續回話:“可二公子身上的確有傷,身體狀況極差,府裡趙醫師說,得好生調養著。”

蕭漫只說已有的事實。

畢竟……她也知道白遙那是在撒謊,身體不好是事實,身上的傷卻是刻意偽造。

好在趙醫師曾是宮裡太醫,她的本事毋庸置疑。

女皇漫不經心的繼續閒話家常:“這段時日如何?那二公子抗拒丞相府,強行聯姻只會適得其反。”

“蕭茜沒跟您說嗎?我們去往明鏡寺時,恰好碰到她與江錦公子一前一後出來,江錦公子說丞相夫君病倒,讓二公子回去,把二公子嚇的臉色煞白情緒失控。”

蕭漫言語間頗為無奈:“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二公子對他們似乎格外懼怕。”

女皇似乎在閒話家常,可蕭漫卻不敢當真放鬆,把一切如實告知。

“今日呢?”

女皇不追問,而是繼續往下問。

蕭漫摸不準女皇心思,心神越發緊繃。

“我讓周蘭找個宮裡出來且脾氣好的宮人,周蘭竟找了個刑罰司出來的宮人,想要悄無聲息殺了二公子,周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