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丞州問道:“後來我繼續待在蘭斯老夫人的肚子裡代替了她的孩子出生然後成長?”

“嗯。”呂惜凝輕輕點頭。

蘭斯丞州不解地繼續追問:“後來你來了,知道我是錯認了你的氣息,為什麼不把我引回去?你應該有辦法的啊!”

當時的情況說複雜也不復雜,雖然她知道夜承舟錯認了氣息,要將他的元神引回去也面臨著諸多風險和不確定性,但是辦法還是有的,而且是很簡單直接的方法。只是方法雖然簡單,但她擔心稍有不慎就會對夜承舟的元神造成更大的傷害,甚至危及他的存在。

“有辦法,很簡單就可以了,在我心口插一刀,讓你感知到我遇到危險威脅,你的元神肯定會馬上出來。”呂惜凝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你不能用這個方法。”蘭斯丞州緊緊地抓住呂惜凝的手腕,擔憂地強調著:“不能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以後都不能用。”

呂惜凝拍了拍他的手,安慰地說:“我沒有用此方法,因為我有私心。你的元神一直未能甦醒,因為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實在太稀少了,玉靈石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承載靈物,它只能承載你休眠的元神,如果你甦醒了,它便將無法承載你,而等你甦醒了,也要恢復到元神強盛時才能重塑你的肉身,然而這裡天地靈氣實在太稀少了,等你恢復到元神強盛狀態,時間少則千年,多則幾千年。而現在有個機會擺在我眼前,你的元神可以透過她孩子的身份重生擁有肉身。千年的時間太長了,我一天都不想等,更別說等上千年。”

她無法忍受漫長的等待,哪怕只有一絲希望能讓他更快地回到自己身邊,她都願意去嘗試。既然讓她看到了曙光,讓她看到了縮短等待時間的可能,她就不可能白白放棄。她會緊緊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千年的時光太漫長了,在夜承舟元神沉睡的幾十年裡,對他的思念如藤蔓般纏繞著呂惜凝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也沒有白白借用蘭斯老夫人的孩子的身份讓你重生。之後蘭斯老夫人懷的幾個孩子我都很用心幫她保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借用了蘭斯老夫人的第一個孩子的身份重生,她也不會費盡心思幫蘭斯老夫人保下之後的幾個孩子。

“而且,她是你名義上的母親,給了你一個肉身,我對她也盡了我應盡的孝心。”呂惜凝覺得,既然自己以這樣的方式開啟了在這個世界的旅程,那麼就有義務去回報蘭斯老夫人,畢竟蘭斯老夫人給了夜承舟一個不用花千年時間去重塑的肉身。

“你名義上的父親是個優柔寡斷之人,當年你母親遭遇的暗殺分明就家族內部爭鬥,但他顧念兄弟姐妹情分,並不想趕盡殺絕,以至於他們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後來他們又有異動,還妄想對你動手,我只好對他們趕盡殺絕了,也算為你母親報仇雪恨了。”

“那次你是不是受傷了,然後好幾天不曾出現在我面前,是不是?”蘭斯丞州回憶起往事,似乎就是在那段時間家族內部發生了大事。

“是。”現在的呂惜凝毫不掩飾,當初的她會掩飾著自己受傷的事情,是怕他知道了會擔心,會影響他神魂恢復。

當時蘭斯丞州以為呂惜凝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不會再過來追他了。這個想法如陰雲般籠罩在他心頭,讓他難過了好幾天。在那些日子裡,失落與不安如影隨形,他的心中彷彿缺失了重要的一塊。

直到呂惜凝又出現在他面前,他還生氣地責問她去哪了。

“你這些天去哪裡了?”那一刻,他的情緒複雜而激動,既有對她消失的不滿,又有看到她再次出現的欣喜。

而呂惜凝面對他的責問,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呵呵地問他:“你是擔心我嗎?你是不是愛上了我?是不是?”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