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丞州久久看著呂惜凝,這是他心愛的女人!可是,有時他覺得她離他好遙遠,她就像一陣風,他怎麼抓都抓不住她!

“凝兒!”

“嗯?”呂惜凝重新沏一壺茶。

斟酌良久,蘭斯丞州說道:“我放你自由吧!”

“??”呂惜凝一愣,“什麼意思?”她很自由啊!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們……離婚吧。”蘭斯丞州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呂惜凝的心上。呂惜凝充滿了震驚的視線直直地望了過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也完全忘了此時她一隻手正扶著茶杯,另一隻手倒著開水。直到水漫過茶杯,燙得手指通紅,她才痛得縮了一下手,放下了茶壺。

“凝兒!”蘭斯丞州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頓時又急切又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呂惜凝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蘭斯丞州急忙帶她去洗手檯沖涼水。

“剛才我說什麼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處理你手上的傷。”他的眼神中滿又是擔憂又是懊悔,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嘩啦的水聲流過手指,透心的涼!

“你……剛才是說離婚?”呂惜凝不安的問道。

蘭斯丞州這會兒忙著去找燙傷藥膏,並不回答她。

他記得之前呂惜凝會下廚,會不小心弄傷自己,所以家裡一直有備齊各種應急藥品,燙傷藥膏更是必不可少的。但此刻,他就是找不到,“管家,把燙傷藥膏找來。”心急如焚的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裡滿是急切與焦躁。

不一會兒,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裡提著藥箱。“來了,來了。”

開啟藥箱,裡面什麼品牌的燙傷藥膏都有。蘭斯丞州翻了幾支藥膏出來,急切地向呂惜凝走來。

他捧起呂惜凝的手,想要幫她塗上藥膏。

呂惜凝卻受驚般地縮回了手,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斂著眼神,空洞地問道:“你想和我離婚?”

“你先塗藥膏。”蘭斯丞州心疼地看著她被燙得通紅的手。

“為什麼要離婚?”呂惜凝自己伸手接過藥膏,動作有些僵硬地塗抹了起來。

沒有聽到回答,過了一會兒她木然地問道:“是倦了?厭了?煩了?”

她可不就是倦了,厭了,煩了!否則,怎麼會天天想著找美男呢?家裡的男人不美嗎?不香嗎?她就是厭了,煩了。而他也是累了——“倦了。”

倦了!

呂惜凝抬起頭,直直地看了過去,眸光裡帶著一閃而過的疼痛,還有淚光,不同於以往她示弱時浮誇的演技。這次她的眼淚是真的!

好一個倦了,厭了,煩了!這,便是讓她釋懷的答案!

她算是知道了,縱使她的容顏依舊明豔動人,卻也阻止不了一個男人要變心。

呂惜凝沉默良久,最終非常失望地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好,我答應你。”她的聲音清冷而決絕,彷彿不帶一絲感情。

她答應離婚了!可蘭斯丞州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凝兒!”他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聲音中滿是懊悔與痛苦。

“不要叫我的暱稱,以後請叫我呂小姐,蘭斯家主。”呂惜凝這一刻的眼神無比陌生,那冷漠的光芒明晃晃地表示著生人勿近。她的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與愛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疏離。

“離婚協議,你過兩天讓人送過來就好,我會簽字的。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奉陪了。”呂惜凝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雨滴,一滴一滴地砸在蘭斯丞州的心上。她的語氣平淡而冷漠,彷彿在談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