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寂靜的街道迴盪著他們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們的心頭,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位相熟的文學大家白老師家。那扇緊閉的大門,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莊重森嚴,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婁振華站在門前,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抬起顫抖的手,重重地砸向那扇門。

“砰!砰!砰!”敲門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打破了夜的寧靜,也驚擾了屋內沉睡的人們。那聲音,如同戰鼓擂動,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人們的耳膜,讓人心生不安。

許久,屋內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接著,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白老師睡眼惺忪地探出頭來,滿臉的疑惑與不解。當他看清眼前這群狼狽不堪、神色慌張的人時,不禁微微一怔。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婁振華便如決堤的洪水般,一股腦地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白老師聽後,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他深知婁振華平日裡就是個有些執拗的人,沒想到這次竟如此離譜。但看著眼前這群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又實在不忍心拒絕。

於是,他微微嘆了口氣,整了整衣衫,隨著眾人一同踏上了這段荒唐的證婚之旅。就這樣,在這寂靜的深夜裡,一場本不應發生的鬧劇,在眾人的無奈與妥協中,繼續演繹著它的荒誕與離奇。

且說婁振華,不知哪來的心緒,大半夜的,藉著幾分酒意,非要將那婚書一事弄得格外隆重。

若不是他奉上的紅包厚重得如同小山一般,沉甸甸地幾乎砸傷了白老師的腳面,再者還許諾了日後那謝媒酒,白老師又怎會捨棄那溫暖如春的被窩,在這寒風瑟瑟的深夜裡,如離弦之箭般匆忙趕來,為他人操持起這等繁瑣之事呢?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婁振華竟然異想天開,要求兩份婚書並書,不僅要有求婚書,還要有答婚書,彷彿這場婚禮是跨越了時空的愛戀,需要用文字堆砌成一座橋樑,連線起兩個遙不可及的靈魂。

白老師心中雖暗自腹誹,卻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他深知,這世間之人,一旦陷入了愛情的旋渦,便會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而婁振華,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於是,在這燈火闌珊的夜晚,白老師只能強忍著睡意,如同一位被命運捉弄的詩人,揮毫潑墨,書寫著這兩份承載著荒誕與深情的婚書。

他的筆鋒在紙上跳躍,每一筆都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無奈的笑話,卻又不得不認真對待,因為他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些事,即便再荒唐,也總有它存在的道理。

在那看似充滿期待與儀式感的婚書撰寫完成之後,本應是一段佳話即將開啟的美好時刻,然而,現實卻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無情地澆滅了所有的憧憬。

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對待這精心製作的婚書,那態度簡直冷漠到了極點。這婚書在他們眼中,就如同一張無關緊要的廢紙,輕如鴻毛,毫無分量。

他們的行為彷彿是在廣袤的沙漠中肆意踐踏著珍貴的水源,又似在璀璨的星空下無視那最耀眼的星辰,純粹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對著空氣揮拳,白費勁兒到了讓人扼腕嘆息的地步。

只見那場景,混亂而又令人哭笑不得。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質問:“還看呢?昨晚要不是我拼死拼活地攔著,你這糊塗蟲啊,就差披個紅蓋頭,被那無形的繩索綁著,直接送入那所謂的洞房了!你呀你,怎麼就這麼懵懂無知,如同一隻無頭蒼蠅,在這紛繁複雜的情感世界裡橫衝直撞?”

一邊說著,那滿是關切與無奈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連連發射,一邊把剝好的煮雞蛋塞進孫星辰嘴裡。

那煮雞蛋在空中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