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幻淵私人的房間裡。

邪幻淵那如同鉗子一般的黑手死死地捏住,身下祁隆安的脖頸,他的雙眼佈滿黑血絲,臉上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神情。

嘴裡惡狠狠地吼道:“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一副表情?”

“難道我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嗎?”

“我對你不好嗎?”

“我早就說過,你必須順從於我,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快給我笑出來!立刻、馬上!”

“若不是因為你這張臉與她有幾分相似,就憑你,還有你的妹妹,你們以為自己能夠苟活至今嗎?”

“別太天真了!你們不過只是和那些關押在牢房中的牲畜沒有任何區別而已!”

“我命令你笑,聽到了沒有?”

被邪幻淵緊緊扼住咽喉的祁隆安,此時只覺得呼吸困難,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當他聽到“妹妹”這兩個字時,心中猛地一揪,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為了保護妹妹,他不得不強忍著痛苦和這種屈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祁隆安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可是,儘管他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悲傷,但那早已溼潤的眼角,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情感。

見到眼前這一幕,邪幻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笑容,似乎對於祁隆安的屈服感到非常滿意。

內心征服的慾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緊接著,他便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對著祁隆安開始發洩起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慾望和怒火。

一邊發洩,邪幻淵還一邊嘟囔道:“冷寒月,你寧願和那個廢物在一塊死,都不願意跟我走。”

“那又如何,活到最後人還不是我。”

“這個替代品,和你沒有區別,你不是自詡高貴嗎?”

“我就要這樣的羞辱你。”

片刻後,發洩完的邪幻淵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祁隆安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主主……上,小的可以走了嗎?”

邪幻淵看著脖子被自己掐出紅印的祁隆安,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不要覺得你的尊嚴被踐踏了,這是你的榮幸,明白了嗎?”

“你應該慶幸你的這張臉。”

祁隆安低著頭不敢與邪幻淵對視,小聲回答道:“主上,小的明白。”

“行了,你可以走了。”邪幻淵吩咐道。

聽到此話,祁隆安鬆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但整個人像一具行屍走肉般,艱難地拖動著那具早已被折磨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緩緩前行。

每邁出一步,彷彿都要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只為能回到那個可以讓他稍作喘息的居所。

祁隆安一邊走一邊想。

“這張臉到底是我的福,還是我的孽。”

此時,那些在路上來回巡邏的小嘍囉們瞧見了他這般狼狽模樣,臉上紛紛露出極度嫌棄的神情。

其中一個心懷惡意的嘍囉見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突然故意將腳伸了出去。

本就虛弱至極的祁隆安心中又在想別的事情,恍惚間根本未曾留意腳下,毫無防備地被絆倒在地。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剎那間,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他的下巴處,鮮血流淌而出。

見到這一幕,那個使壞的嘍囉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裝模作樣地驚呼起來:“哎呀呀!”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喲,誰知道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