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花京院主動接過來,裝嬰兒的籃子。

“真是的,花京院,桑塔納願意帶著嬰兒,你就讓他帶著嘛,何必自己接過來爛攤子。”

二喬帶上開飛機專門的護目鏡,耳朵帶上接收訊號的耳機,調整鬆緊。

“我,只是感覺,這個嬰兒和桑塔納先生坐在一起,會很危險。”

花京院的聲音有些柔弱。

“其實你應該放心的,”一向不愛說話的承太郎還是開口了。

“嬰兒在桑塔納手裡,他倆誰危險都說不定,你的臉色很差,比這個嬰兒更應該去看醫生。”

“我沒事,”花京院摸了摸自己慘白的臉,自我安慰道。

“我沒事的,一點事都沒有。”

“聽承太郎的吧,”二喬除錯好了飛機,握住操作盤,“小問題不處理,會醞釀成大危險的。”

“危險?”手裡玩手機的波波抬頭,下意識接話。

“不會有追兵能用替身夠著到空中的飛機,而且我們也確認過,飛機本身並不是替身。”

波波說著,手指背面敲了敲飛機的金屬內壁。

“還是有的,”花京院指正,“我們遇到的太陽,如果願意的話,能在百米高空襲擊我們。”

“不,”承太郎日常吐槽二喬道。

“比起替身,我更擔心老頭的操縱技術,他可是歷經三次墜機的男人。”

躺在籃子裡的嬰兒一哆嗦:壞了,不會上錯飛機了吧。

螺旋槳攪動,空氣託舉機翼,飛機攀升至上空,逐漸平穩,於藍天白雲間遊走。

坐交通工具時,細微的顛簸總是催人入眠。

沒休息好的花京院,和無所事事的波波,在搖晃中,進入夢境的懷抱。

夢裡,花京院坐在摩天輪上驚醒,聯機做夢的物件換成了波波。

自己又回到了昨晚未做完的夢中,這是一層延續的夢。

“夢境是由腦部神經元之間的神經活動所引發的,”

波波很放鬆,瀟灑的交疊雙腿,手耷拉在軟座上,悠哉的勸解花京院。

“所謂的夢,覺得可怕全都是心裡作用。放輕鬆點,夥計。”

“波波,”花京院很緊張,他看到了,發出桑塔納聲音的皮套,血淋淋的癱倒在地上。

“兩個人是不會做同一個夢的。”

“說的也是,”波波認同了這一觀點,但緊接著反問道。

“雖然有點奇怪,但夢裡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我怎麼知道,眼前的你,是不是我臆想的人,清醒夢也是可能發生的。

人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但就是無能為力,鬼壓身般的無法醒來。

你同樣也是如此,你是我潛意識的花京院印象。”

“不對,”花京院十分確信,自己已經陷入到替身攻擊的泥潭中,團結波波才是正道。

“波波,你看清楚,我是真的花京院,我們遭受了替身攻擊。”

“真的?”波波提出了疑問,“我沒辦法分辨你是否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你是真的花京院,那麼你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不摻雜一點虛假。

可如果你是假的花京院,那你就是我潛意識中的,花京院形象,哪怕你的一舉一動和花京院相差甚遠,但那些舉動都會符合我對花京院的刻板印象。

我同樣無法證偽。”

“啊。”花京院張了張嘴,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精神問題了。

為什麼波波會思考了。

果然是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了嗎?

“好了,夥計,”波波勸慰花京院道。

“想這麼多幹什麼,保持樂觀積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