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楚被燙的尖叫一聲退開,“啊,好疼!”

齊躍進歉意地說:“對不起啊盛知青,我只是好奇白知青的哥哥怎麼罵她的,卻忘了別人的信件不能隨便拆除,手拐了個彎不小心打翻了茶缸。

你也真是的,咋還搶了郵遞員的活,幫白知青取信件呢?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信件是從部隊郵寄的吧?

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信件,被丟了或者拆封了,你能負責得起嗎?

你家戴知青,知道你是個小肚雞腸、滿是算計的女人嗎?”

盛華楚趕忙看向戴思遠,果然看到對方蹙眉不贊同的樣子,“思遠哥,我沒有。我是怕思涵跟白家人起了芥蒂,想幫他們緩和下關係的。

我是自己回到了親爸親媽和哥哥們的身邊,還有你們幾個好朋友在,覺得每天幸福開心,也想思涵能重新尋到幸福,沒想到我可能弄巧成拙了……”

她表情真誠、眉宇帶著懊惱和委屈,任誰都覺得她心思單純。

戴思遠拍拍她的手,冷冷地看向毛思涵:“白思涵,盛家沒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地方,所以你也不用裝作自己是小可憐,任由別人替你出頭。

你下次再這樣,就將這些年從盛家花去的錢和票都給補上,再談其他吧!”

說完,他擔心地詢問盛華楚:“楚楚,你燙到哪裡了,疼不疼?待會我們去醫院拿點燙傷膏。”

沉默許久的柯飛茂也跟著道:“對,這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都需要他們賠償!沒個三五百塊,這事沒完!”

盛華楚捂著胸口,臉色泛紅。

白思涵笑笑,淡淡地說:“盛華楚,不要以為你被水澆的地方隱秘,就隨便冤枉我們。這水根本不燙,我已經涼了好大一會兒,頂多五十多度。

相當於你私自替我取信件的禮尚往來了。

人的親情沒法用錢衡量,可我確實享受了在盛家十七年的富裕生活,你放心,我會努力賺錢,將盛家花費在我身上的一分一厘算上利息,都給還上的!

所以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我不信你們沒有錢吃飯,要蹭我們的。”

當初盛家人說,她們身份換回來,各自迴歸原本的生活,以前的一切一筆勾銷。她也覺得凡事拋開金錢,才能談感情。

盛華楚臉色微變,這會兒她也不裝作大度了,眼裡閃過抹得逞的笑意,嘴上仍舊道:“我知道思涵你性子高傲,總覺得錢還上了,就不欠我們盛傢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心辦壞事了。只希望思涵你別為了籌錢,做了傻事。”

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那是萬萬不能的。沒有盛家作為庇護,她倒是瞧瞧白思涵怎麼維持體面!想想白思涵為了還這筆鉅款,拉了一屁股的饑荒,她心情舒暢許多。

齊躍進忍不住在一旁乾嘔聲,“楠楠,小白知青,剛才我可能吃雞肉的時候,吃到了壞心肝兒,有點反胃。”

白思涵抿著唇笑,給他倒了杯水推過去,“老舅,讓你看笑話了。我也沒想到自己都下鄉躲著他們了,還被人追到這裡來。”

戴思遠冷哼一聲,拽著盛華楚的胳膊去了旁邊空桌上,讓柯飛茂去點菜。

齊躍進剛才瞥了眼信封,看到熟悉的地址,低聲問道:“小白,你哥也是在北春軍區當兵?”

白思涵將信件放到桌子上,“也?老舅,你有認識的人在北春軍區?”

“我五姐夫在!我姐帶著我外甥女去隨軍了,她那個婆婆不是個好相處的。我正打算著等蜜蜂情況穩定了,去探親瞧瞧情況,”齊躍進笑著點頭。

“北春軍區距離國界很近,招兵力度一向大,只要士兵們優秀,很多青年都被招到北春軍區的,”白思涵原本對這封信沒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