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月的靈魂深處,對於那座宏偉莊嚴的程將軍府實在難以產生太多深厚的情感。然而此刻,她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憂慮。畢竟,無論如何,自己的身體裡流淌著程家的血脈,那種與生俱來的聯絡,即便再淡薄,也無法完全割捨。

就在這時,只見林氏緊緊拉住程澤旭的衣角,死活不肯鬆手,一路追逐著衝出了將軍府。而司審所的人則厲聲呵斥道:“司審所正在辦案,誰敢阻攔!”

聽聞此言,林氏不禁一愣,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之色。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澤旭究竟為何會招惹上司審所呢?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林氏猛地回過神來,加快腳步追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她滿臉焦急地朝著司審所的人大聲喊道:“大人啊,請您高抬貴手!我們澤旭他與大皇子相識已久,而且兩人關係十分要好。這裡面會不會存在什麼誤會呀?”

躲在一旁靜靜觀察著這一切的程錦月,聽到林氏這番話語後,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咒罵起來。這個愚蠢的女人,真是不知所謂,如此一來豈不是越描越黑?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她這般行徑,只怕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果然,司審所的人聽完林氏的解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哦?原來將軍府和大皇子之間的關係竟然如此密切嗎?”

林氏眼見著司審所的眾人佇立在原地,不再用力拉扯程澤旭,心中不禁暗喜,她琢磨著這些人或許會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放過自己那尚顯稚嫩的兒子。於是,她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沒錯呀,諸位官爺!我家小兒年紀尚輕,不曉得哪裡開罪了司審所的各位大人吶。在此,妾身願代他向諸位賠個不是。”言罷,她迅速地伸手探入衣袖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張面額不菲的銀票,畢恭畢敬地遞向前方。

四周的人們見狀,皆驚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賄賂司審所的官員呢?而且,這林氏居然還口出狂言,聲稱與大皇子交情匪淺。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個女人怕是已經喪失理智,徹底瘋狂了。

“哈哈哈!”只聽得一聲狂笑響起,司審所的領頭之人高聲喝道:“來人吶!將程府上下所有人等統統帶回司審所,一個都不許遺漏!”

聽聞此言,林氏頓時慌了神,臉色煞白如紙,聲音顫抖地爭辯道:“大人吶,您是不是有所誤會呀?咱們可是跟大皇子關係要好著呢,您就這麼貿然行事,難道就不怕大皇子降罪於您嗎?”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徹街頭巷尾,緊接著傳來一個冷峻而威嚴的聲音:“既然與大皇子交好,那就一同前往司審所陪伴大皇子去吧。”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名男子端坐於一匹烏黑髮亮的駿馬上,身姿挺拔,氣勢逼人。

“戰王!這是戰王殿下!”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驚撥出聲。剎那間,現場一片譁然,人們對戰王的突然出現驚愕不已。

司審所的眾人得了戰王下達的指令後,迅速集結成一排整齊的隊伍,如疾風般衝進了程將軍府。剎那間,整個府邸內雞飛狗跳,一片混亂。不一會兒功夫,程家大房、二房的女眷們便被驅趕而出,其中包括那些嬌柔的小姐、夫人,姨娘以及眾多的丫鬟、嬤嬤們;家丁們,同樣被驅趕到了將軍府門口。這些人驚恐萬分,不知所措,只得齊刷刷地跪伏在地。

這時,只見那位年邁的老夫人在趙嬤嬤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從府內走了出來。她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二房的程濤然和他的妻子柳氏見狀,連忙快步走上前,對著戰王恭敬地行禮道:“草民參見戰王!草民乃是程家二房的程濤然,我大哥那邊犯下的事情,真的跟我們二房毫無瓜葛啊!還望戰王明察秋毫,切勿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