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認的三個家奴由官兵押著跪下,他們全都失口否認。

煙走至他們身前站定,打量三人一眼,說道:“你們難道就不為自已的家人想想嗎?就沒想過過回原來自由的生活?你們若還是執迷不悟,就不怕你們的家人將來還會受到性命威脅?難道真想一輩子給齊家當狗?”他指向人群說道:“就不想想你們在外面幹壞事的時候,你們的爹孃、妻兒能否抬得起頭來做人?難道你要的他們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被人看不起嗎?”

人群中有幾個婦人、孩童皆小心地望向場中三人。

三人被說得狠狠低下頭去。

煙繼續說道:“你們若是被人逼迫方才做下錯事,有膽量承認,還有幾分做人的骨氣。若是本性就如此,此事你們不認也罷。反正人證皆在,跑不了的。”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忽然小聲說道:“若不是逼不得已,誰會拿著自家老小的性命為齊家賣命?”

煙安慰道:“放心,你們的家人都在這裡,再也無人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若是如此你們都不肯說出實情,想想日後你們還要繼續再過這種日子……”

“我說,我說。”身材矮小的男子指著齊佑海,大聲說道:“是齊大公子,啊不對!是齊佑海指使我們乾的,草民願以性命擔保所說都是事實!”

另外兩人也齊聲說道:“草民也願意用性命擔保!”

“人證、證詞俱在,齊佑海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邵莊河一拍驚堂木,把齊佑海嚇了一跳。

齊佑海隨即反應過來,大聲呼道:“草民冤枉!大人您不能只聽一面之言,就斷定草民有罪啊……”

煙大聲道:“來人,把何管家押上來!”

何管家跪在地上顫聲道:“大人,大人啊,草民冤枉啊!草民恪守本分,對齊家所為一概不知啊!大人……”

煙問道:“你會不知?那日你稟告齊臨倉之後,奉命去給知府孟津送了不少銀子!在大人面前也敢說謊,你可知罪!”

何管家一哆嗦,竟嚇得說不出話來。

煙舒了口氣,還好當日他就在房樑上偷聽。

“看看這個!”邵莊河一揮手,幾個官兵把從孟津府邸挖出的金銀呈了上去。

大箱小箱的擺滿了桌案,在所有箱子被開啟的同時,底下的民眾一陣唏噓,就連邵莊河自己都看傻了眼。

金銀珠寶、珍珠玉石、稀世之物……花花綠綠、金光閃耀,晃花人眼。

“我嘞個娘來!臣為官幾載都未曾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珍寶……”邵莊河兩眼放光的望著眼前的箱子發呆。

“邵大人。”藍勝天敲了敲桌案。

“殿下,微臣讓您看笑話啦。”邵莊河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咳咳……還有嗎?全都呈上來!”

六七個大木箱被陸續抬上來,邵莊河正色道:“知府大人,您這一輩子的俸祿怕也賺不來這幾箱金銀吧?”

更何況幻界律法明文規定:凡入官者皆不可經商。

“唉……”孟津狠狠閉緊雙眼,忽又強辯道:“大人,您無憑無據怎可斷定這就是微臣所得財產?微臣迎娶內人時的嫁妝就有這一半之多,再加上後來岳父大人的垂憐,方才有這……”

話還未說完,就見邵莊河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孟夫人及孃家人等全部押到案前。

一個六旬多的老者跪在地上,說道:“小民李富參見大人。大人,小民在幻海市集以開布店為生。小民一個月的盈利還不足五百兩,一家老吃穿用度一個月就要消去三百兩銀子。小民哪有這個閒錢給孟大人?”

他從懷裡掏出賬本,雙手高舉:“還請大人過目,還小民一個清白。”

孟夫人知道孟津大勢已去,眼前這些珠寶即便孟津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