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島成也走過去,把昨晚所受的情緒收斂,很無語地說道:“幹嘛又在欺負小孩啊。”

“這次又搶小野的什麼了?”

雖然話裡沒有主語,但宿儺就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冷冰冰的神情稍稍回了下溫,可又因為自己被冤枉而又不快皺眉。

“我只是離這麼遠盯了那小鬼一眼而已。”

上島成也沒再多說,把哭泣的小野擁進懷裡,又是擦眼淚又是語言安撫。

小朋友揪緊他的衣袖,委屈地說不要和那個紅眼睛的在臉上畫塗鴉的人玩,也不要跟那個冷冷看人的平胸姐姐玩,能不能就跟他一個人玩。

紅眼睛的宿儺:“……”

平胸的裡梅:“……”

宿儺毫無疑問眉頭皺得更緊:“喂,別隨便說大話,小鬼。”

小野渾身抖一下,往上島成也懷裡害怕埋頭。

哭得鼻子都紅了,“好不好?成也哥哥。”

看這五六歲的小屁孩這樣大言不慚,宿儺懶得再搭理,沒將其放在心上。

下一秒就聽見另一個人溫聲回答一句,“好。”

宿儺:“……”

上島成也說完並沒有搭理主僕二人,反而牽著破涕為笑的小野回頭走了。

宿儺在原地靜了很久,才扭頭問裡梅:“裡梅,你剛才聽也子那傢伙說的什麼?”

裡梅如實重複了一遍。

話落就看見自家大人怔在那裡,露出一副“哦,天塌了啊”的震驚表情。

裡梅立刻寬慰道:“我想那應該是也子哄小孩高興的手段,宿儺大人。”

意思就是誰會當真?

宿儺起初也不當真,雖然昨晚的事抱有看好戲的心理,可他沒預想過讓也子難堪。

中途看那傢伙情緒低落,他也走了。

所以到底還有哪裡退步得不對?

在被送小野回家後的上島成也無視第十三次的時候,宿儺突然在心底冒出了這個疑問。

他盤腿坐在屋簷下,手託下顎,赤眸緊盯正和裡梅一起在院子裡擺弄花盆的人。

“也子。”

被叫的人依舊對他的呼喊沒有回應,連頭都不抬一下,注意力似乎全在那盆粉色繡球花上面。

裡梅很在意地轉過頭詢問自家大人有什麼事。

宿儺知道對方聽見了,就是故意不理他。

無計可施,只能煩悶地閉上眼睛當無事發生。

“裡梅閣下,這裡陽光比較好,薔薇放這裡吧。”

裡梅一邊配合幹苦力,一邊又問:“為什麼突然出去買這麼多花回來?”

“裝飾院子。”

裡梅當然知道是起到裝飾作用,可添置東西的話不就意味著要在這鄉下住很久的時間嗎?

也子這是打算一直在這裡生活了?

“我等下會把堆放雜物的房間拾掇出來,這樣不用擠一間了。”

“裡梅閣下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過來跟我擠一起,畢竟我們又不是沒擠過。”

裡梅:“……”

“我要侍奉大人。”

裡梅說完就後悔了,又不能收回,於是沉默地當個搬花盆的工具。

兩個人一頓忙活,院子頓時被點綴得鮮亮明豔了起來。

“這裡還剩一些空間,是再種點什麼,還是圈個柵欄養點什麼?”

裡梅聽見人問自己,跟著看了看那塊空地,基於自己烹飪技巧好,剛想說可以種點菜,宿儺插話的聲音猝不及防傳了過來。

“養牛吧。”

為了不掃自家大人的面子,裡梅附和:“這個可以。”

“那麼多家禽,為什麼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