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無論怎麼叫,宿儺都不搭理他。

上島成也挑了下眉,語調唉聲嘆氣地降下去說:「冷暴力是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別不理我啊。」

這樣子聽著還怪可憐的。

宿儺:「……(?_? )」

在說什麼胡話。

他可不認為自己跟也子這傢伙有什麼可破裂的感情可言。

雖然心裡想是這麼想,但詛咒之王面上頓了半晌,還是煩躁中帶點妥協地問: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如果真有事的話,就說出來一次性解決吧。

哪知上島成也聽見他理會的聲音,呆愣眨眨眼,然後不知死活取笑著說:「你這不耐煩的口吻怎麼說得好像是一個無能發怒的丈夫在質問無理取鬧的妻子一樣。」

「……?」

一聽這奇特的比喻,宿儺短暫一靜。

隨即詛咒之王垮下臉,用盡力氣壓抑著湧動的心情,長長吐口氣。

他發現就不該跟對方交流。

每次最後被噎得啞口無言的始終只有他一個。

也子這傢伙是他的剋星嗎?

胸腔中的煩悶不禁更甚一層,宿儺再開口時,聲音清晰染上泯滅一切的寒意。

「再敢隨意打擾本大爺清淨,出去就殺了你。」

「啊?怎麼了,剛剛不是還說不想殺我了嗎?」

對於這天真想法,宿儺抱以一聲不屑的嗤笑,閉上赤色眼眸說:「我改變主意了。」

上島成也略微思考,試圖再開口挽回:「這可不……」

宿儺不悅將眉毛一皺,低沉打斷:「給我安靜。」

「……哦。」

之後生得領域內就沒有上島成也的聲音了。

宿儺這下心滿意足。

他靜靜待在這千年如一日的生得領域之中,耳邊周遭安靜不過片刻。

宿儺又悄然睜開雙眸,視線盯著空蕩且暗紅的前方,眸光一沉到底,表情陰鬱。

不和他說話之後,也子這傢伙轉頭跟小鬼們倒是照樣說得起勁。

這隨意的樣子真令人不爽。

“天內理子的要求你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滿足。”

“哈?這是要我們對一個小丫頭言聽計從?”

五條悟緊握著手機,正坐在岸邊長椅上和夜蛾正道通著話,面前清澈的池水倒映著他一臉“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

上島成也則是在和夏油傑說著什麼,一聽五條悟瞬時拔高的音量,兩個人看過去,各自沉默下來。

來時夜蛾老師就對他們說任務內容是護衛並抹殺掉天內理子。

抹殺這個詞用的很微妙。

正因為沒有以後了,現在才要抓緊時間滿足一切。

一旁的女僕黑井顯然懂這樣的道理,所以低頭緊攥著手沉默寡言。

「想不到咒術師們還會臨終關懷這套。」宿儺的聲音聽上去百無聊賴,深處卻透著一絲對咒術師惺惺作態的鄙夷。

上島成也毫無準備,直接被宿儺這突然又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心中一沉。

簡單思考一下,他承認大爺說得倒是沒有什麼錯。

可是臨終什麼的這也太不中聽了……

「你要是實在沒事做,把錢借我點。」

網上說要是不想和一個人聊天,不想讓對方有說話的機會,那要麼跟對方說我喜歡你,要麼就說借點錢。

一聽這些,對面絕對沒幾個會吭聲的。

宿儺果然被他問愣住。

詛咒之王顯然沒想通上島成也的腦回路怎麼跳到這個話題上去了。

哪怕是閉上眼睛或者不想讓他聽見那些而堵住耳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