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房子的牆被砸出個大洞,上島成也溼衣服都來不及換,打算先找點木板修復下。

要不然有人路過的話,就會看見一位長相不似尋常人的詛咒之王光著在家裡。

嚇都要嚇死。

忙來忙去時,感覺到宿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上島成也扭頭看去。

隨後又趕緊轉開。

“……不是都叫你穿衣服了嗎?還祼著幹什麼?”

宿儺姿態慵懶盤腿坐在榻前,嫌棄地開口:“說了那不是我的尺寸。”

“當然不會是你的尺寸,那是我的舊衣服。”上島成也吸口氣,邊說邊將找來的木板緊密立在破損處。

“也知道你的尺寸舉世無雙,無人能及了,不用再反覆提了。”

宿儺:“……”

見大爺沒搭腔,上島成也又苦口婆心道:“就算上半身不穿,褲子好歹穿一條吧?變成常人模樣穿肯定穿得下,難不成那時沒跟我打成架,就想報復我讓我長針眼嗎?”

說到這裡,他再次轉過臉,柔軟的衣服卻一下砸到了他的頭上,同時聽見宿儺不耐開口說:“我無所謂那些,要穿你自己穿,都已經弱不禁風倒地昏倒了,別婆婆媽媽操心我如何。”

宿儺自稱“本大爺”的頻率不知何時少了不少,上島成也一時這麼聽著還有點不習慣。

畢竟“本大爺”三個字氣勢可要囂張得多,宿儺現在這樣以我自稱,彷彿互相之間多了絲平等的感覺。

當然,有可能只是他自己在那多想,因為大爺向來秉承強者為尊,怎麼可能會有平等的理念。

費了半小時牆弄好後,上島成也自始至終沒聽見宿儺再說話。

他轉頭努力把目光只放在宿儺的臉上,看見那四隻眼睛都閉上了,以為宿儺在睡覺,便旁若無人脫下貼身難受的溼衣,換上宿儺不喜歡的那套乾淨整潔的男式和服。

雖然因為bug修復,發燒也自愈了,但也要多加註意身體健康。

至於大爺……要祼就祼,他不看不就是了。

豈料才想完,耳畔就傳來宿儺漫不經心的一句:“你這傢伙上下一樣都是白色的啊。”

“……”

從聽到衣料摩擦的那一刻起,宿儺便微微掀開了眼皮。

和他想的一樣,也子這傢伙沒什麼強壯的肌肉。

身上也沒有任何疤痕,面板白得跟女人一樣。

長得也像女人。

要不是這些,以前他還不會被這傢伙用女體的模樣騙得團團轉。

想起舊事,赤眸染上些許不快。

可視線觸碰到另一個人急速變紅的脖頸,宿儺又靜下心來,開始愉悅欣賞對方轉頭惱怒瞪他的樣子。

“別一本正經說些變態的話,真受不了你。”

宿儺嗤笑:“這有什麼,我的你也看了。”

上島成也立馬大聲反駁:“那並不是我主動想看的。”

宿儺眉頭一皺,“那你現在轉過臉來看我,跟所謂的主動看有何區別。”

“?”

上島成也仰臉死死盯著那赤色眼眸,像在證明自己根本沒有多看別的。

宿儺卻嘴角上揚很大方,豪邁對他展開自身非常滿意的身型,目光有點故意的挑釁,“不過是尊虛假的肉體罷了,糾結於那些羞恥毫無意義,你要看隨時看。”

“誰要隨時看啊,你有的我也有。”說到這,上島成也的思維還卡了一下。

好吧,宿儺多的那個他沒有。

不過為什麼會多一個?

思考中的他不自覺將視線往下移,果然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好,以後時機一到,再給大爺做新身體時,必須只給宿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