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魯先生娶了小自己十七歲的自己的學生許小姐,按說不應該叫娶,魯先生家裡承認的大老婆還在,許小姐應該算妾。不管怎麼說,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了,之後還生了孩子。

這還不算完,魯先生的有個紅顏知己許小姐,從是一年裡,魯先生的日記裡關於許小姐的記載多達二百五十多次,那時魯先生已經跟許小姐有了孩子,還住在一起。

就這麼個貨,還說人家朝三暮四?人家至少表面上做到了從一而終,有一個公認的、自己也滿意的婚姻。

有魯先生這樣混亂的感情生活的人,還好意思說人家?真應了那句話: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關鍵人家還不黑,至少沒你黑。

這還是江婉前世那個叫民國到建國初期的才女呢,都要承受這麼些罵名和壓力,承受來自來自同性和異性的指責,更不要說在啟國這個封建社會了。

要說謝小姐說林女士是綠茶,這還真沒說錯:林女士本就是妾生的,跟有婦之夫搞一起,發現上當後就找了個老實巴交、才華橫溢的男人接盤,婚後又精神出軌。關鍵還把丈夫和情人都哄得好好的,這不就是綠茶嗎?但人家綠茶沒害人,這就只能說人家手段高明,嫉妒不來的。

要是錢老頭生活在後世?孩子還是自己的就偷著笑吧的年代,估計活都活不下去了:會被生生氣死的。就應該讓那個跟別人生了三個孩子還罵丈夫:有血緣關係重要嗎?孩子你養了這麼多年沒感情嗎?為了孩子不是自己的就離婚?你還是人嗎?錢老頭就應該跟這位女士聊聊天。

正想的出神,一抬頭看到唐世子正盯著自己等回覆,就說:“才女都沒什麼好下場,想嫁個志同道合的丈夫,比白日飛昇都難,不信看看我娘、看看我的女夫子。而且越是才女,要求就難免高些,感情也更細膩些,要是所求得到了還好,要是沒得到日子還過得不好,往小了發展日後身體不好,往大了說搞不好會發瘋砍人。”

總結道:“總之奔著做個才女去辛苦讀書?如果自己家族的地位不低,又不是為了嫁人,就完全沒必要。吃力不討好不說,還有沉沒風險。我覺得我就做個平庸的人就很好,過著現在的日子,沒別的追求,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這都什麼歪理邪說?多讀書還不好了?但這丫頭一頓分析,似乎也挺合情合理的,例子也是確有其事的。就怎麼反駁她呢?

江婉想,做才女?看看才女們的命運:蔡文姬、李清照,都是個什麼結局?只有像命運低頭的班超得了善終,看她寫的女戒,是女性進一步遭受壓迫的罪魁禍首,被舊時代的女子背地裡罵,被後世的人釘在恥辱柱上,這還不如做個平庸的人呢。

看唐世子看著自己不說話,江婉又問了一句:“我說的對不對呀?不是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做個平庸的女人就很好,與世無爭,樂的自在。”

看唐世子低下頭開始認真的思考著個問題了,江婉心滿意足的不說話,坐在邊上的凳子看遊記去了。江婉覺得:唐世子能思考就是聽進去了,不管聽進去多少,總之這人還是能聽取別人意見的。這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