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一聽,更來勁了,跟德王揪著棍子練拔河。這好在是在德王府,順王府的人不好動手幫忙,德王世子藏好了順王世子,又一瘸一拐的過來幫著德王拔河。江婉看著自己大哥插不上手,卻也跟個偏心的裁判似的,時不時的給順王搗亂。

搶棍子正搶的不可開交呢,宗正寺卿的寺卿和少卿屁顛屁顛的帶著人趕過來了。這回對方人多勢眾,順王搶不過了,最後被人拉進德王府的正廳。幾個大佬關起門來,江婉、唐世子、江婉的大哥侯府世子,這三個都被關在門外。

也沒過很久,就有內侍傳了太后的懿旨:順王世子關在順王府三個月不許外出,賞了德王府一些藥材。反而真正的受害者侯府,啥也沒得到。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撈到。

江婉一路回侯府都跟自己大哥抱怨。

還是江婉的大哥,不虧是侯府的世子,對江婉道:“我聽了陳嫲嫲回來說的情況了。這好在是唐世子一直沒讓侯府出面。要不然太后說不得還要申斥你呢。”

“關我什麼事?”江婉吃驚道:“不是,那個順王世子搞壞了我們侯府的幄帳,憑什麼還申斥我?”

“要不是侯府的幄帳能惹得後邊的事?”

“哦?那要這麼說要怪順王妃,就是已經作古的順王妃。”江婉看著大哥的臉平靜的說。“要是順王妃不生下這麼個禍害不就沒說這事了?”

江婉的大哥也聽出江婉的嘲諷,輕聲道:“咱們家的老姑奶奶不就是這樣的人嘛。多說無益。”

“那她自己去跪著給她的庶子們磕頭求饒不是更好?拉扯我們算什麼好漢?”江婉譏笑道。

“別瞎胡說。”江婉大哥趕緊制止,回想了一下,都沒提名叫姓的,問題不大:“小心禍從口出,莫要再說了,須知言多必失。”

說著說著就到了侯府。

進了府裡,先見了老太太,老太太叫人端上早就備好的定驚茶,看著江婉喝了,才放人走。見了餘夫人,餘夫人用手摸著江婉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但悲哀之色溢於言表。不知道是為江婉氣不過,還是想起了什麼心裡難受。

江婉回了自己的院子,藥效就發作了,簡單收拾收拾就躺下了。在床上江婉還在想:本以為生為女子在這種傳統社會里就挺悲催的,但看看人家都是皇帝的兄弟了,還過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活的還不如自己呢。心裡一下就平衡了不少。

江婉從很早的時候就考慮過自己這輩子該怎麼過,也不是沒想過自己來自於科技昌明的時代,就不能為現在這個社會做點什麼?哪怕只是一點改變、一點進步也是好的呀,也不枉自己帶著記憶投胎一次啊。

但想了想,自己能幹什麼?一想真洩氣。看看人家胎穿也好、穿越也罷,不是帶著金手指就是本身是什麼特種兵,美食博主的。自己呢?說是校醫,但自己知道,大專畢業的自己學的是什麼專業。

高考成績不怎麼樣,只上了大專線,在九幾年的華國考上大專就算上大學了,就是很厲害的了。成績不高就報了冷門的專業:衛生資訊管理,說是學醫,但實際上這個專業學的就不是什麼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