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動作很快,午飯後母子三人才睡醒,行李就收拾好了。餘夫人留下看屋子的丫鬟婆子,院子裡不住人的房間一鎖。叫了世子和新奶奶來交代一番,再跟老太太一說,套了馬車帶著兩個孩子就走人了。

等侯爺傍晚到餘夫人院子裡吃晚飯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院子裡水靜河飛的,人都沒兩個了。問了下人才知道,餘夫人已經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這時侯爺就有點怕了,餘夫人的孃家拋開太后,就是餘國公和國公夫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何況聽說餘夫人的一個兄弟正好回京了,這要是餘夫人回去說點什麼,都不用太后出聲,兩個舅子就能撕了自己。

又想起餘太后,這要是真的下懿旨讓世子習爵?都不用打發自己回老家,沒了爵位自己哪有臉待在京城啊?越想後背越涼。驚慌失措的侯爺想找娘了。急急忙忙的奔著老太太的福壽堂去了。

老太太白天才被這倒黴兒子氣的七竅生煙的,這會才懶得搭理他。白天說的請旨讓世子襲爵,那就是嚇唬人的。讓世子習爵?侯爺的罪過也沒那麼大,而且真要世子習爵,丟的哪裡僅僅是侯爺的臉?侯府的臉都丟光了好吧?

這會媳婦回孃家了,知道怕了?找來了?早幹什麼去了?叫溫嫲嫲傳了話:老太太累了,歇下了。

侯爺聽了,抬頭看看西邊的晚霞和還掛在天邊沒落山的明晃晃的太陽。這福壽堂已經擺過飯了?就歇下了?這時歇下?是午睡沒起?睡的時間有點長吧?這要是晚上睡下了?是不是太早了?

但老太太不見,這是不容置疑的。無可奈何,侯爺只好在福壽堂外邊轉了兩圈,灰溜溜的去了外書房。

這會侯爺也開始恨周姨娘了:好好的騙我說老三推了老六,害得我冤枉老三,還被老太太抓了個正著。自己這回倒黴都是周姨娘攛掇的,老三別的說的不一定對,但說周姨娘是攪家精是真對。

周姨娘下午捱了打,這會還想見見侯爺,賣賣慘。可惜身邊的人都被換了,好說歹說,拿了根簪子才讓五小姐的伺候婆子傳話給侯爺。

結果婆子去到外書房,侯爺聽到是周姨娘派來的,連院子也沒讓進,就叫長隨給打發走了。

周姨娘送出去一根簪子,目的也沒達到。臉上為了賣慘也沒擦藥,這會越發腫的厲害了。看沒得發揮了,只好老老實實的拿了藥來擦。

看著鼻子腫的老高的五小姐,頂著破了皮的臉,氣不打一處來:被老太婆嚇唬幾句就說了實話?這還是個丫頭,能有什麼用?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半夜開了窗子,硬是把五小姐凍病了。

周姨娘的操作老太太那是瞭如指掌,先是把拿了簪子傳話的婆子打一頓攆出侯府。再把周姨娘和五小姐身邊的下人敲打一遍,之後禁了周姨娘的足。周姨娘禁足,五小姐病著,下人不再傳話了。周姨娘院子裡這會鬧不了事了,侯府徹底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