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完,外邊跑過來一對中年夫妻,男人跑進來就拉著小姑娘:“荷花、荷花,你沒事吧?”又恨恨問:“這回看清楚那混蛋一家了吧?可知道爹沒騙你了吧?”

才跑過來的中年婦人卻是哭著道:“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可憐的兒呀!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嫁過去還能有活路嗎?”

這話說完,三個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中年男人也哀嘆著不說話了。

江婉正要再問,一群衙役過來了。對著江婉就要下跪行禮,江婉趕緊免了禮。還沒說正事,被綁的人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憑什麼抓我。”

看著跟抱著孩子的小姑娘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的婦人,和那個垂頭喪氣的中年男人,這幾個人倒都沒反駁的意思。江婉猜測:生的是女兒?婆家重男輕女?虐待兒媳?……這些日子,江婉很閒,閒的發芽了都,這不就是送上門來解悶的嗎?

“你是皇親?”江婉看著被按在地上還凶神惡煞的婦人:“什麼時候衝撞縣主成了你的家事了?我可是縣主、皇親國戚。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家人,我也沒見過皇家裡有你這號人。冒認皇親?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我不是說跟你是一家,我是說跟那賤婦是一家。”地上的婦人梗著脖子,眼睛死死盯著抱孩子的小姑娘。

“誰跟你是一家人!”中年男人氣憤道:“你家不是不娶我女兒嗎?婚事都沒定下來,怎麼就是一家人了?”

“她生的是我的孫子,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那婦人被壓在地上樣子雖然狼狽,但氣勢一點都不弱,當著江婉的面還盯著小姑娘罵:“你這賤婦!竟敢跑!看老孃打不死你!”

江婉懶得再說什麼,看著自己的侍衛。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江婉跟這個侯府侍衛已經很默契了。江婉的意思侍衛秒懂。

侍衛腦袋一揚,鼻孔對著人:“大膽刁民!竟敢衝撞縣主!還在此大放厥詞!”之後又紆尊降貴的看著衙役:“這種刁民還要我們侯府動手嗎?”

不要!必須不要!衙役立即應聲,有衙役上去就用刀鞘在地上婦人臉上賞了幾下子。那婦人立即嘴角冒血,還吐出兩顆帶血的牙。

很好,周圍都安靜了。

很快大家一路往府衙走去了,路不遠,江婉一路上猜測:生子、沒定親、男方不鬆口娶女子。等於:未婚先孕、姦情?不娶這女子?江婉看了看小姑娘,長相嘛,怎麼說呢?

小姑娘是雙眼皮,但眼睛卻不大,不大的眼睛間的距離有點大;眉毛,眉毛有點稀疏;臉型?國字臉,稜角分明的;有鼻樑,但鼻子?說不上,就是長得有點潦草,有點堆砌的感覺;嘴不大,但嘴唇有點厚;面板不黑但也不白,就有點黃。

說好看吧?那是騙人。說有多醜?還真有那麼一點。要是個男子長這樣?那還能湊合,但女孩子?就真是不大行。但小姑娘現在小,如果長個幾年,再化化妝、畫的濃一點,也許?可能?大約?也能看著順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