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來就開始叫救命,叫起火了。”鶯兒接著補充。看來這個鶯兒是個話多的,剛才才被人呵斥,現在就又開始嘚吧上了:“我看我們二爺也在叫救命,他那叫聲跟貓叫似的,聲音小得很。”

“你還說我?你叫的也沒多大聲。”那個男人不服氣道。“還好鄰居很快就被驚醒了,之後就跑過來幫著救火。我和鶯兒出來差不多是光著的,也是鄰居借了衣服給我們。還好救得及時,只是睡覺的裡屋燒的厲害些,外邊的堂屋沒怎麼燒起來。”

“家裡也沒什麼銀票,都是銀子和大錢,火救滅了這些銀子都找到了。”鶯兒又著急著補充:“我都數了,那是一點都沒丟,銀子有……”

“那天你們都去了哪裡?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沒有?”江婉打斷了鶯兒數銀子。

“那晚?”鶯兒搶著說,說完又停下來想:“那晚是二爺帶了肉餅吧?我記得是呢。我們吃了就上床了,”說著羞澀的看著她家二爺。

“之後就睡覺?再之後就是著火了?”江婉無視鶯兒的小眼神。

“那倒不是。”那個男人不假思索道。

“怎麼不是就上床睡了呢?”鶯兒急著插話。

江婉覺得這個鶯兒真的有點欠罵,太多嘴了點。

“你忘了?我們上床還看了畫?”那個男人提醒道。

“是呢!”鶯兒也想起了什麼,“那天二爺帶了一幅畫回來,說是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那畫可邪乎了!黑燈瞎火的那畫就能發光!我看到一個老神仙,撒了一堆金銀珠寶給我!我正要撿呢!”說著幽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她二爺:“就被我家爺拉著做那事去了,要說……”

“在床上看畫?還黑燈瞎火看畫?”段大人不耐煩的打斷:“你別說了!”指著那個叫二爺的男人:“你來說。”

這會大家都不出聲了,這個鶯兒真是沒法幫,說的東西亂糟糟的。雖然那個男人也捉不住重點,但至少聽得懂說的是什麼。

“那幅畫就是要熄了燈,關好門窗,越黑越神奇。”那二爺神秘的說:“我們就拿到床上,放下帳子在帳子裡看,床上黑乎乎,正是好地方。我看到那畫真的會發光,畫裡走出個仙女,那小腰、小手呦。從畫裡走出來就對著我寬衣解帶的,我一把摟著就……”

“那幅畫呢?”這次是德郡王打斷了。

“那幅畫?”男人迷茫道:“誰知道呢?開始是我拿著的,後來我摟著仙女了,畫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你樓的八成是你的鶯兒,江婉想。突然想到:看畫?李老爺那個小翠不是也說李老爺帶回一幅畫嗎?

“你那幅畫是哪裡來的?”德郡王的聲音。

“這個,這個,這個畫嘛~”那個男人猶豫起來。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段大人再次呵斥道。

“不是我不說。”那男人期期艾艾的解釋道:“我拿到那幅畫就發過誓了,絕不透露畫的來歷。”

“君子重諾,若是發了誓的,確實不好威逼他。”段大人又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