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開了,一個小小的人兒露出頭來,玉面容顏,眉目如畫,身著得羅,似乎是剛洗完澡,身上似乎還冒著水汽。

頭髮用木釵隨意插著,腰間掛著長劍,手捧著經卷,陳疏言是沒有想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也能這麼好看。

這就叫美人胚子吧,隨意在心裡感慨一下。

一轉眼就是兩年了,陳疏言自從十五歲剛上山時便見過趙佳佳,現在她也這麼大了,像是鄰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不過不得不說,這趙佳佳的天賦也算是一般,境界還是停留在練氣四層。

“這裡有兩個趙道友,找爹爹的話還沒有回來,你進來等一會吧。”趙佳佳的聲音孺糯,像極了吳儂軟語。

陳疏言做了個子午禮道:“勞煩小趙道友了,我就在門口等好了!”

趙佳佳聽到後臉兒一紅,說:“隨你。”

陳疏言便立在趙振的家門口。

約莫半個時辰,趙振姍姍而回,手裡帶著兩株靈植。

趙振看到陳疏言也很吃驚,還好並沒有忘記他,施禮道:“是陳師弟呀!”

趙振擺弄著靈植,然後說道:“陳師弟,我聽聞了你的事情,你也是太沖動,這罰金交不上,可就麻煩了。”

陳疏言擺了擺手,道:“我已經交上罰金了,不過也無所謂了。”

趙振請陳疏言坐下後,道:“為何這麼說?”

陳疏言道:“我想,萬一非離開霓霄宗不可時,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趙師兄貴為籍儀主事,當有可教我的!”

趙振這時略顯詫異,道:“當散修?散修可不容易啊,風餐露宿不說,還要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這,師弟可是想好了?”

接著道:“可去拜訪了宣禾真傳?”

陳疏言拿出宣禾真傳當初給自己的那塊壓裙邊的劍玉,把玩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去求誰了,霓霄宗雖大,但卻待的不快樂。”

“我現在一無善功,二無同參,也就不在這庶務峰上丟人現眼了!”

趙振看到劍玉眉角一跳,說道:“不至於此,不至於此,就算同參被沒收但也就是半年而已,選不上外門弟子就算是雜役弟子也很不錯,我家佳佳資質不好,我也有打算讓她去雜役處先掛個職……”

陳疏言這時道:“萬事不能盡如人意啊,容我再想想。”

趙振道:“到時候師弟若真的去意已決,可以來我這裡辦份文牒,到時候就算是再加入一些小門派,來路清白也是容易一些!”

陳疏言聞言,拱手道:“師兄大恩,疏言銘記於心,有朝一日師弟若有所成就,必不忘師兄今日之恩。”

一句話裡又是“有朝”又是“若有”的,全是不確定句也沒誰了。

好了,今日的目的已經完成,霓霄宗的“畢業證”能辦下來就好,畢竟咱也是在大門派鍍過金的了……

陳疏言無意多留,便起身告辭了。

沒走得了幾步,陳疏言聽到身後有人在追自己,便回身看去,是趙佳佳。

趙佳佳看到陳疏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往他手裡塞了一張條子就轉身跑開了,臉上還殘留有些紅暈……

陳疏言一時間搞得挺不知所措的,攤開手掌一看,是六百的善功條子。

啞然一笑,這小丫頭片子是聽到了自己和趙振的談話了吧,知道自己現在缺的是善功,而這小丫頭湊齊這六百善功可是不太容易吧。

就陳疏言所知,趙佳佳並沒有在諸院做工,善功全是靠在真武觀裡做早課簽到得來的。

陳疏言的日子隨後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執律堂以維護門規秩序為由,沒收了他的《霓霄吐納法》。

同參為修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