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雲篆符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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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練也練不了的感覺是很磨人的,陳疏言現在就像是入了寶山卻空手而歸的感覺著實鬱悶,只能把這件事完全刻印在心底,不敢著墨絲毫筆跡。
幾日後,陳疏言照常抄書,突然抄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時,宛如醍醐灌頂。是啊,我這是在幹什麼啊,才多久啊就沒有了進取之心,宛如又要走陳夷夢的老路了一樣。
要謀進取,要謀圖強。士不可以不弘毅!
完成一日的工作後,陳疏言渾渾噩噩的回到了住所,想要變強的心尚未冷卻,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不是考大學,經過努力就可以一鳴驚人,這是修仙,天賦與汗水可謂是缺一不可,相較而言天賦可能還要更重要些。
陳疏言才修道一年,就能達到練氣三層的境界,也摸到四層的門檻,已經超過同期大部分弟子,但是還不夠,畢竟他修道太晚,與旁人的差距太大,不是一點點的中人之上的天賦就可以彌補的。
陳疏言學著高考時,在自己的床頭扶手上寫下:寒窗苦修,明明暗燈,我憑什麼甘於人後。十年學劍,不知寒暑,還我日月丹心。
此日,陳疏言做完早課後與兩院工役後,回到自家房舍。
張志不期而至。
互相作揖寒暄後,陳疏言為張志沏了一杯靈茶,問道:“不知張兄所來何事?”
張志小聲道:“說來還真是有一事相詢來著。”
“素知陳兄在經院當值,不知可是有相熟的能解雲篆的高手?”
陳疏言沉吟一下,所謂雲篆,即是修真功法加密一樣的文字,往往一字千意,十分晦澀深奧。
此一年裡,得益於熟讀洞藏,陳疏言還真有幾分研究。
至於相熟的人嘛,陳疏言性情涼薄,與人不好深交,故而,還真沒有這樣的人選……
簡而言之,就是沒朋友。
“張師兄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讓我試試?”
聞言,張志有些詫異的看著陳疏言,要知道便是在外門弟子中,精通雲篆的無不是皓首窮經之輩,而陳疏言這才在經院待多久,書能認得幾本?
故而,張志道:“非是愚兄不信,只因雲篆解義事關道途,由不得……”
陳疏言揮手打斷道:“兄可先考校一二也不妨。”
張志看陳疏言神情自若,不似作偽,便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書冊,說道:“請陳兄一觀。”
陳疏言翻開後,隨即取出紙墨筆硯便開始逐字翻譯,竟是有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張志初時還一臉輕鬆愜意,而後便臉色一怔,急忙快步到陳疏言身後,期意看的更真切些。
張志內心已是驚濤駭浪,暗自思忖,陳疏言竟無需卜卦籌算便能推演的這麼快,而且還一字不差。
要知道,這部手摘可是他乞人託人請了一位外門執事弟子用了整整一天方才推算出來,其中花費的代價之高自是不用提了。
而這陳疏言如此輕描淡寫,如何不令人生訝。
這明明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學究才能做得到的啊!
一個半時辰後,陳疏言這才停筆,算是整整寫了一萬三千七百零八字,而那本雲篆小冊也不過一千三百七十八字,雲篆與時文,冥冥之中,似乎皆有定數。
陳疏言如是思量。
陳疏言將厚厚的一沓紙張遞了過去,說道:“張兄可能入眼?”
張志接過後快速通讀了一遍,才笑道:“我竟不知身邊還有陳兄這樣的大才啊!”
竟是與自己曾託人推譯的文字分毫不差!
陳疏言謙遜一哂:“不知張兄需要推譯何所云篆?”
張志這時略顯神秘的說:“這可是一場大富貴,晚上亥時我再來尋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