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滄溟水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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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遊門是想在我青羊宮的地界上除名嗎?”陳疏言僅僅是一句話就讓碧遊門的三人閉上了嘴。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對青羊宮弟子動手孰為不智,剛剛動怒也只是害怕葉姝慧真的把那勞什麼陸家小公子的髒水潑到自己身上,那才是九死一生,也是大宗門慣用的伎倆。
既已停手,碧遊門的三人就也不做攀纏靜悄悄的離開,陳疏言這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背有靠山的感覺。
青冥江畔的硝煙尚未散盡,漱月臺的蟠龍柱仍泛著幽藍殘光。陳疏言垂眸看向跪在階下的六道身影——朱慶的玄鐵飛梭懸在半空,壓得三丈內的江水倒捲成渦。
“嫡傳師兄,我等願為您馬首是瞻!”為首的青年聲如金鐵相擊,一身赭紅勁裝綴滿虎頭銅釘,腰懸的九環刀泛著赤芒。此人名喚趙傑,煉氣九層,眼角斜飛一道疤,據說是三年前獨斬黑水玄蛇時留下的“功勳”。
他身後五人姿態各異:穿月白襴衫的洛淮安手持玉骨折扇,扇面繪著《寒江垂釣圖》,靈氣隱隱凝成雪絮;雙髻少女姜采薇腕纏銀絲,足下踏著兩枚青玉骰子,眉眼彎彎似稚童,周身卻縈繞陰煞之氣;魁梧如鐵塔的屠百山肩扛青銅巨鼎,鼎耳盤踞的螭吻獸首正吞吐紫煙;一襲白衣的文生蘭持劍而立,劍上凝著未乾的血珠;最後是個沉默寡言的瘦削少年沈無咎,揹負七柄短劍,劍鞘刻滿蝌蚪狀雷紋。
“諸位心意,陳某愧受。”陳疏言指尖摩挲冰火劍穗,目光掠過眾人衣角暗繡的青羊紋,所來六人都是白雲觀的弟子,他認識或不認識,心中都算有了底。並非外觀一個弟子都不願意跟著陳疏言,看來朱慶也有私心,應是並未聯絡外觀弟子。
按道理,白雲觀自己應該是最後入門的,但是有人願意稱自己一聲師兄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修行雖有人情世故,但總體還是以實力為尊。
“只是此行多有兇險,諸位可想清楚了?”陳疏言道。
操控飛梭的朱慶也躬身道:“嫡傳敢闖,我等豈能畏死!”
眾人都是有志向的,但不是傻子,都抱定一個想法,但就是陳疏言既然能當上這樣個嫡傳,肯定是有些實力的,也有些勢力,不然當不上。
而陳疏言覺得,這些人既然被朱慶喊了就過來,肯定是對自身實力有自信,所以他也算是來者不拒,湊夠了班底。
玄鐵飛梭破雲時,霞光在艙壁烙下斑駁金痕。陳疏言倚著雕花窗欞,看雲海翻湧如白蛟鬧。
此次最大的收穫並非手中的符詔,而是陳疏言的經驗值嘩嘩的漲到三百多,這還是他第一次獲得這麼巨量經驗值的一次,再差一點就能築基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參加這麼危險的水官解厄了……
只是眾人已經尋找所謂的無妄海眼數日,就是一些詭譎之地也探尋幾個,也都是些尋常的邪祟作怪罷了,對於水官解厄卻一無所獲。
“君傲寒都出現了怎麼沒有見著容家的人呢,要知道以往廣成宮可以說是就是姓容。”葉姝慧的輕飄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陳疏言。
陳疏言睜開假寐的雙眸,似是靈光一現,道:“姝慧,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葉姝慧腦袋一歪,這傢伙也會說這麼溫柔的情話了嗎!
陳疏言記得自己曾經在容無念姐弟那裡下了一手閒棋,那便是曾經歸還的半塊流雲結,他當然沒有能力下什麼追蹤符咒之類的,但是注意到似乎編結的手法很奇怪,就留意了一下,現在想來是個方點陣圖應該,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也不妨。吩咐朱慶調轉飛梭,往南飛去,正是醉仙崖的方向。
姜采薇的青玉骰子忽而叮咚作響,在空中凝成“風月”二字卦象,文生蘭看到後說:“小姜師妹又算姻緣?莫不是看上陳師兄了?”
“我算的是彭道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