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忘川出來,魔神救走了一個鶴族的少年,還有一個奇特的魂魄。

“尊上。”眼前叫張子妙的少年從回來就用了魔族最好的巫醫,如今已經好了大半,只是看起來單薄可憐。

“什麼事?”寂塵懶得管他,由著他在魔界四處遊蕩,甚至是禁書,只要不觸及底線,寂塵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找到復活王上的辦法了。”

“為什麼要復活他,生老病死,他也不例外。”寂塵無聊的翻了翻面前的書卷,上面寫著張子妙又去了刻有禁術的古洞穴。

上面的東西不知道是哪個魔修或者魔物留下的,都是些不倫不類的術法,寂塵向來瞧不上那些。

“可是,你怎麼就知道鶴不想活,他是被逼死的!你們為何沒有來救他?他自刎殿上的時候你在哪裡?”

“閉嘴,吾為了三界和龍族苦戰,你又懂什麼?”寂塵不允許有人觸碰他的威嚴。

更討厭責怪的語氣。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話,吾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最近一直在忙,除去龍族後,魔界幾位大將已經封無可封,除了封王。

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安排,這樣也好,各片自己管著,倒也能少些事端。

但是那個龍族的少尊主不見了,幾乎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拿到赤霄。

那天出了大殿他沒有聽寂塵的話去找大長老,甚至是直接離開了魔界。

赤霄被拿到哪了,他不在意,赤霄會噬主,一般修士用不了,龍族人在掌控之內,他一個小龍不足為懼。

而落入神族,他們大概也不會用他的東西。

不過寒玉此舉是背叛,再見時寂塵不會輕易饒了他。

“尊上,您當真毫不在乎嗎?”張子妙紅著眼睛,不理解他怎麼會絕情至此。

“吾說了,鶴不能轉世,吾就護他魂魄,這樣就足夠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他在你眼裡只是個物件?他可是活生生的人,既然不救他,又何必救我!你把主上的魂魄還給我,那不屬於你!”

張子妙少年心性,毫不畏懼眼前的人,也看不見他眼底壓抑的情緒。

“想死就死外邊。”

“魔神,你會後悔的。”張子妙無視高座上淡漠的人,孤身離開了魔族大殿。

外面的修士在追殺他,他被列入清殺的榜首,難道魔神就是看他無處可去才毫不在意的嗎?

幾日後

“這是什麼酒?”

“回尊上梅花釀,是用梅花蕊上的雪化水經百道工藝釀造的精品,今年人族送來的。”

他不飲酒,可是今日夜裡送來的茶水卻是這樣,有人動了手腳。

無知,什麼毒對他來說都沒什麼作用。

正好疲倦,他自斟自酌,不覺已半瓶。

夜深,一個黑衣男子步子踉蹌在魔神宮裡遊蕩,手裡提著個酒罈,衣襟寬鬆的敞開著,露出胸脯上數不清的猙獰傷口。

寢宮裡裝飾也稍有改變,新添的插花與鶴宮裡的裝飾基本相似,他竟然沒有認出,以為到了鶴的宮殿。

“鶴,你在嗎?”寂塵眼前景物天旋地轉的,他搖搖頭,又灌了口酒。

“要是再給些時間……”

大殿上只有魔神孤寂的身影。

“鶴?什麼再給些時間?”寂塵不敢靠近,只是顫聲詢問。

“我和哥的家,都建好了,可惜了。”青年眼眸流轉,手摸上銅香爐。

“還來的及…吾想辦法,好不好?”寂塵哄著他,就像鶴小時候那樣,同時也害怕再次回到現實,無人理解,孤身一人。

“寂塵哥,我想回來,一個人好冷,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