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手指著文慶,厲聲吼道:

“文慶,你欺人太甚!朕這些年對你諸多容忍,處處退讓,可你卻變本加厲,肆意踐踏朕的底線,視我皇室尊嚴如無物,你簡直張狂到了極點!”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卻依舊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繼續咆哮道。

“真當朕拿你沒辦法嗎!莫要以為朕這些年的隱忍便是軟弱可欺,你犯下如此滔天惡行。”

“今日,朕就算拼上這皇位,拼上這一身性命,也要與你做個了斷,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此刻的禹皇,已然徹底拋開了所有的顧慮,心中只存著一個念頭。

那就是要讓文慶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哈哈哈”文慶肆意的放聲大笑,看著面前的禹皇,就如同小丑一般,根本不管禹皇的威脅。

“陛下,微臣送的禮,你可喜歡?”

文慶邊說著,邊來到禹皇的面前。

提起裝著大皇子頭顱的玉盒,在禹皇面前晃了晃。

那惡劣的行徑,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像是在禹皇那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鹽。

絲毫不把禹皇身為帝王的尊嚴放在眼裡。

“畜生!你該死啊!”

禹皇已然被憤怒徹底衝昏了頭腦,雙目通紅,猶如一頭髮狂的怒獸,咆哮聲中蘊含著他凝丹境的全部修為之力,身形如電般朝著文慶猛撲過去。

那洶湧澎湃的靈力在他周身湧動,似要將文慶瞬間撕成碎片才肯罷休。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禹皇即將觸碰到文慶的剎那,邊上突然憑空閃現出一道黑色身影。

那身影速度奇快,眨眼間便攔在了禹皇身前,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黑色高牆。

還沒等禹皇反應過來,這黑色身影猛然揮出一腳,那一腳裹挾著雄渾的力量,狠狠踹在禹皇的胸口處。

禹皇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緊接著,這神秘的黑色身影更是趁勢而上,手法凌厲而又嫻熟,幾道靈力光芒閃過,瞬間便將禹皇的修為封印了起來。

讓他再也無法調動體內的靈力,隨後又以一種特殊的手段禁錮住了他的四肢,使得禹皇此刻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掙扎,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恨。

文慶見狀,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邁著悠然的步伐來到禹皇面前。

他微微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到了禹皇的臉頰之上,用力碾了碾,彷彿在踐踏一件毫無價值的物件一般,嘴裡還滿是嘲諷地說道。

“你,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若你此前乖乖聽話,識趣一點,或許我還能施捨給你一些所謂的皇室尊嚴,讓你繼續在那皇位上做做樣子。”

“可現在,你已然徹底激怒了我,你根本就沒那個資格再享受絲毫的尊榮了,就好好在這兒趴著,認清自己的處境吧。”

“若是識趣,你還是那陛下,若是不識趣,你也該和你的兩位皇子在黃泉之下團聚了”

“我只給你一晚上的思考時間,明日早朝,你不下令,我便讓皇位易主”

說完文慶便用眼神示意邊上的黑衣人,解除掉禹皇的限制,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御書房。

禹皇忍著身上的劇痛,緩緩從地上掙扎著起身,那原本還算威嚴的身姿此刻顯得狼狽不堪,衣袍上滿是灰塵,髮絲也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地盯著文慶背影,眼神中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片刻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