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像是被無形的手牽引,下意識地齊刷刷將目光投向紅纓。

他們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打扮,從那輕薄且頗具風情的衣衫,到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嫵媚,竟下意識地認可了剛剛開口那人的話。

畢竟在世人根深蒂固的認知裡,合歡宗向來如此。

在他們眼中,合歡宗弟子修行手段多是透過採補,以他人的修為助長自身,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如今,這可是傳承紋章,何等珍貴的機緣。

若不是那瞎子貪圖紅纓的美色,打算拿她當爐鼎,眾人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瞎子甘願出手相助。

然而紅纓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只是微微皺眉,卻懶得反駁。

她心裡清楚,世人對合歡宗的印象早已刻板如此,猶如頑石,難以改變。

即便她費盡口舌解釋,也不過是徒勞。

她心中雖滿是憤怒,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卻又被無奈的冷水澆滅。

人心中的成見,確實就像一座大山,任憑她如何努力,都難以撼動分毫。

她只能默默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以此來壓抑內心的憤懣。

要是真動手懲治這些口出惡言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只要稍有動作,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定會如餓狼般撲上來,打著 “替天行道” 的堂皇旗號,將她和同伴們置於死地。

畢竟在這些人眼中,合歡宗就是 “邪門歪道”,任何反抗都能成為他們出手的藉口。

此刻,合歡宗在遺蹟內也就只有寥寥幾人,勢單力薄。

面對周圍眾多修行者的虎視眈眈,想要抵抗他們的圍剿,無疑是自不量力,如同以卵擊石。

而且,紅纓清楚,要不是這紋章歸屬一旦確定就無法更換,那些人說不定早就找各種藉口動手搶奪了。

他們垂涎紋章的力量,又對合歡宗心懷偏見,要是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邊上的幾位合歡宗弟子,聽到這些人肆無忌憚地詆譭紅纓,個個氣得臉色鐵青,內心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憋到了極點。

他們的拳頭緊握,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這些人拼個你死我活。

但理智告訴他們,衝動只會帶來滅頂之災,他們只能強忍著這口氣,將憤怒深埋心底,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著那些造謠生事的人 。

然而,合歡宗的人能忍,並不代表,江宇能忍。

江宇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謠言,頓時火冒三丈,心中怒罵:“造老子的黃謠,這傢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心裡清楚,別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個 “瞎子”,但妖妖知道啊。

要是這些謠言不小心傳到妖妖的耳朵裡,自己還不得費盡口舌解釋半天?

畢竟謠言這東西,就像滾雪球,越傳越離譜。

雖說以他對妖妖的瞭解,妖妖大機率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可他實在不想給自己找這種麻煩,平白添堵。

老子又不是弄不死你們,我有必要受這氣?

想到這兒,江宇二話不說,迅速開啟儲物空間,在裡面翻找起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些攻擊符籙,想都沒想,直接撕開其中一張,朝著那名造謠之人狠狠扔去。

江宇之所以選擇使用符籙,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那造謠者的實力達到了亞聖初期,以江宇目前的實力,在不暴露自己真實修為和身份的情況下,根本做不到瞬間將其秒殺。

所以,他只能拿出梅雲煙之前給他防身的一沓符籙中的任意一枚,丟了出去。

反正這些符籙,梅雲煙給他挺多的,具體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