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瀰漫著一種別樣的氛圍。

禹皇端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袍上繡著的金龍張牙舞爪,彷彿都在彰顯著此刻主人的意氣風發。

他的臉上滿是開心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那笑容裡藏著這段日子以來重掌權勢的暢快與欣慰。

下方的大臣們分列兩旁,皆能清晰地感受到禹皇的這份愉悅。

這段時日,文慶的權勢逐漸被禹皇收回,原本被文慶把控的諸多事務,如今正一點點地回到禹皇手中。

就如同那原本有些凌亂的棋局,正被一步步擺回正軌。

朝堂上的各項決策,雖然還會受阻,但是和以前文慶的一言堂比起來,已經好了不少了。

禹皇時而掃視著下方的群臣,目光中透著威嚴又帶著幾分輕鬆,他微微抬起手,輕捋著頜下的鬍鬚,那從容的姿態彷彿在告訴眾人,屬於他的朝堂,正在恢復往昔的秩序。

“諸位愛卿,可有要事啟奏?”

一眾官員,聽到這話,目光都開始看向了對方。

看看有沒有官員啟奏。

禹皇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人要啟奏,正要開口退朝。

這時文慶突然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

一眾官員,看到文慶親自站出來都愣了一會。

這什麼情況,一般就算有事,也是文慶的黨羽站出來替文慶啟奏的啊。

文慶怎麼可能親自啟奏?

此時眾人心間,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這朝堂,恐怕要出事啊。

禹皇看到文慶站出來那一刻,內心也是‘咯噔’了一下。

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和善的笑容:“文丞相,有何要事?”

文慶看到禹皇臉上的笑容後,內心冷笑道:“喜歡笑,我希望你等會還能笑得出來。”

文慶緩緩拍了拍手,對著殿外喊了一聲:“呈上來。”

當文慶的話音落下,一位侍從手捧著一個木盒,邁著沉重的步伐從殿外走了進來。

禹皇與一眾官員看到這木盒,內心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侍從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中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禹皇的心上。

當侍從在殿中站定,將木盒緩緩開啟時,禹皇的目光如遭雷擊般定在了那裡。

木盒之中,三皇子的頭顱安靜地躺著,曾經鮮活的面容此刻毫無血色,雙眼圓睜,似在訴說著臨死前的驚恐與冤屈,那未闔上的雙眸就像兩把利刃,直直地刺進禹皇的心裡。

禹皇頓感一陣天旋地轉,內心像是被洶湧的怒濤瞬間淹沒。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眼中先是閃過難以置信的驚愕,隨後是無盡的悲痛與憤怒交織。

那是他寄予厚望、疼愛有加的兒子啊!

此刻卻變成了一顆冰冷的頭顱,躺在這木盒之中。

他的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彷彿要將這悲憤化作力量,去摧毀眼前這殘酷的一切。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驚得噤若寒蟬,整個朝堂被一片死寂和濃濃的殺意所籠罩。

文慶看到禹皇那憤怒的表情後,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他很好奇,這位帝皇,敢不敢當面和他翻臉。

朝堂之上,就這樣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

片刻之後,禹皇再也忍不住了,便詢問道:“三皇子的頭顱,為何會出現在文丞相的手中?”

文慶笑呵呵的解釋道:“陛下,我的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