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蟲們離開蠱族人的身體後,那些蠱族人的身體立刻東倒西歪。

如果不是還有非常孱弱的呼吸,可能就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蛆蟲們開始順著蠱族人的身體向外快速蠕動著。

他們的移動速度非常得快,甚至開始形成了蟲流。

蛆蟲們順著地上雜草的縫隙撲向那些樹屋中生機蓬勃的強壯劍客們。

這些劍客們還在陷入無盡的睏倦之中,渾然不知死期已至。

蟲流從樹屋的縫隙中鑽入,大量的蟲流鑽入已經睡得死沉沉的劍客們的口鼻內。

劍客們的生機開始迅速消失,面板變得乾癟,但是還保持著微弱的生機。

他們的身體被蟲流託扶著匯向蠱族人。

蠱族的老人和小孩們繼續禱告著。

無數的蟲流從樹屋裡匯了出來。

這些劍客足足有一百二十餘人,足夠祭祀的數額了。

這些劍客的身體被蟲流搬運到蠱族的各個角落,就像一個個“針”一樣被固定在一個位置。

此起彼伏的禱告聲開始遍佈整個部族。

禱告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

整個蠱族內開始出現越來越的蛆蟲。

這些蛆蟲從土壤內鑽出來,彙集在一起。

蛆蟲們開始有規律地排列成一條一條紋路,直到徹底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

整個蠱族就是一個陣法圖!

而每一個紋路的節點都有一個劍客的身體,陣法的正中心是那些跪地的蠱族人。

禱告聲越來越急促,那些蠱族的老人額頭上的短棍紋路開始慢慢鼓起來。

慢慢鼓出了一個包。

一隻碩大的白蟲從蠱族人的額頭短棍紋路上破肉而出,這些白蟲長著幼小的翅膀。

它們撲騰著翅膀慢慢匯向了陣法的正中心。

喬澤將身體隱匿在一棵大樹上觀察著這一切。

就在他聚精會神地看著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爬上另一棵樹。

喬澤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臉嚴肅的匡清名。

這男人果然有些實力,也能逃出來。

而且對方不跟自己一樣充滿戒備。

兩人用唇語溝通著:

“你怎麼也出來了?”

“你別管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不著急,我打算等他們進入到快成功的程序再動手。”

“我要動手了,我不能看著這些劍客就這樣死去。”

匡清名正義感還是很強,但是他也只是嘴上說說,還是沒有動手。

他也知道現在時機不算好,同時跟這麼多蛆蟲動手他也沒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喬澤也沒底。

這些蛆蟲之前還追趕過他們,而他們完全沒有反制的手段。

除了逃就是逃。

遠處又一次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喬澤二人連忙看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遠處又一次出現了無數的藍色幽火,伴隨著這些濫火的是一條非常長的轎隊。

那鮮紅的轎身讓二人面色並不好看。

不過好在那轎隊並不是衝二人來的,而是在對面的方向靠近了蠱族。

這個轎隊想幹什麼?

只見那轎隊慢慢停了下來,而蠱族的老人看到他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的驚訝。

轎隊幾百個人神色呆滯地看著陣法的正中央,而那紅轎靜悄悄地停在陣法外,像是在等待些什麼。

禱告聲突然停止,那陣法上的白蟲一瞬間化成了粉末。

喬澤感覺到渾身都陰冷了起來,像是有什麼大恐怖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