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凝視著喬澤的背影的時候,喬澤卻突然轉身騎向他。

“不是,哥們怎麼又回來了?”

“你盯著我的背後有一段時間了。”

“怎麼會,你開玩笑吧?”

喬澤露出一個微笑:

“是嗎?那是我太敏感了”

“是啊你!”

他的馬匹被喬澤一劍斬斷,他還來不及出劍,他的右手就被喬澤砍下。

“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喬澤雖然在微笑,但是眼睛帶著凌厲的殺意。

一柄劍尖頂在了他的脖子上,喬澤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如果再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冰冷的觸感在他的脖子傳來,對方的速度快到驚人。

“你的馬。”

“我的馬怎麼了?”

“你的馬是紅斑白毛馬,只有在山鄰鎮才會有。”

“原來如此,感謝你提醒了。”

“沒沒事。”

話音剛落,喬澤便一劍揚了對方。

他還是大意了,沒注意到馬匹種類對身份的暴露這些細節。

但是對方不能活著,一旦自己的行為暴露出去,將招來無盡的追殺。

為了自己活下去他只能下手。

這事情沒有什麼道德問題,在高塔稍有差錯就是死局。

他對自己都狠,更何況別人。

喬澤埋掉了那匹馬,趕到附近的一個小鎮挑選了一匹外觀非常常見普通的馬。

這幾天內他日夜兼程,繞過了附近的小鎮。

終於他接近了劍湖。

此時那片寬闊的湖面已經在太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距離劍山浮現還有七日。

這段時間他打算低調行事。

停下馬,他慢慢步行靠近劍湖。

劍湖旁已經聚集了很多劍客,很多商販也趁機向這些劍客出售東西。

他們甚至搭建起了簡易的戲劇棚子給劍客們表演一些打發時間的劇目。

這些劍客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都很慷慨,不差錢。

畢竟什麼時候差錢了他們去殺幾個人就有錢了。

喬澤已經混入其中,在一個戲劇棚子下假裝聽著戲劇,實際上旁聽著幾個劍客的閒聊。

劍客們向來嘴巴上沒什麼禁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些人對於外界資訊閉塞,光顧著逃命的喬澤來說是最好的資訊渠道。

“中原戰線已經很嚴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戰鬥能停止啊。”

“不過劍湖離得這麼遠,我們應該不會受到影響吧?”

“媽的,那群天劍派的叛徒,居然投靠了官府,還和那些官府的人一起圍剿我們。”

“要不是我們有厲害的劍客幫忙突破了軍隊陣型,恐怕現在我已經沒法和你們一起聊了。”

“真有此事啊?我還以為是江湖好事者瞎編的呢?”

“要我說,他們根本不配成為劍客。”

“現在劍湖旁哪裡還有天劍派的人?”

“他們連劍山都不來了,他們乾脆把劍丟了得了。”

“他們要是敢來,那我倒是敬他們是條漢子。”

“來唄,來了我們全給他們在劍湖旁殺了。”

“自古以來,每一代劍神的更替都是圍繞著劍山來的,上一代劍神還真是個窩囊廢啊。”

“為了保全自己的劍派,居然行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已經丟了劍心,如果再回到年輕時登山,他必然連山腰都到不了。”

“你要提起上一次登劍山,就不得不提金匡這兩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