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意愈發濃重了起來,彷彿有無形的冰霧從四面八方瀰漫而來,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樹上已經沒有葉子可以被風吹響了。

“元旦會不會下雪呀~”林往昔牽著李忘昔的大手有些期待。

“想玩雪了?”李忘昔嘴角帶笑輕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林往昔抱住他的胳膊抬頭眨巴著大眼睛賣萌道:“嘿嘿~我會穿的厚厚噠~不會凍到啦~”

今天的兩人出校門的時間比較晚,因為明天是週末,李忘昔要檢查一遍裝置電源,電閘之類的。

與寒冷的空氣相比,路邊的小超市門口那叫一個熱鬧。平時兩人回家早,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聚集。很少能有看到聚集起一群人的時候,今天見到還覺得挺新鮮的。

“唔…那邊都是壞學生哎…”林往昔鼓著小臉看著那邊一群和社會閒散人員抽菸的學生說道。

李忘昔也朝那邊看了一眼,隨後摸著她的頭說;“也不能直接扣帽子,可以說是經常不遵守校規,喜歡和社會上的人接觸的學生。不一定就絕對會變壞,只能說他們變壞的機率更大。”

“不遵守校規…那我們也是壞學生哎…”林往昔發現他們藝術生好像就沒有幾個遵守校規的。

不讓帶手機結果人手一部。男生不讓留長髮結果李忘昔天天早上扎頭髮。不讓上課睡覺還每天都睡的跟死豬似的。禁止談戀愛還都在談。不讓逃課還天天摸魚。

藝術生簡直人人都是無好學生啊。

“規則是強者定的,本來就不公平。規則能束縛的就只有甘願被規則束縛的人。”李忘昔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

林往昔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因果關係感覺好像不太對,於是她便單手插著腰鼓著嘴有點憤憤的說:“那人吃的都是甘願被人吃的嗎?動物也不想被人吃叭…”

“那以後咱們不吃肉肉了?”

“不行啦~不吃肉肉我會死掉噠~”

“饞死的?”

“我才不饞呢…”她說著不饞但卻把李忘昔的手拿起來輕輕咬了一口。

李忘昔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小傻子啊。弱肉強食,老虎也是會吃人的。以前的偉人說落後就會捱打。只有強大了才能免受傷害,我們不是想要支配他人,只是為了相對的公平。”

林往昔雙手握住李忘昔的大手,輕輕銜著他的食指支支吾吾的說:“唔…那我們是壞學生嗎…”

她最開始想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而已。

“我覺得不是。不過真正能定義這個的是規則的創造者,也就是學校。我們是違反了校規,但學校不認為我們是壞學生那我們就不是。相反也一樣啦。”李忘昔笑著解釋道。

“不過自我定義也很重要。就像我定義我自己是愛你的人,就可以加深我想去這麼做的慾望。自己定義自己來選擇想要成為怎樣的自己。”

林往昔這下聽懂了,只要帶著愛她的詞彙她總是懂得很快。

“我現在是最最最愛你的自己~”她把嘴裡的手指拿出,將自己掛在李忘昔身上求著抱抱。

她用一口整齊的銀牙在李忘昔手指上留下了一小排凹痕,小虎牙咬出來的則更深一點。

“小饞貓。又饞了?”李忘昔一把抱起她,在手臂到達極限之前不準備放下。

林往昔則熟練的雙手環抱他的脖子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

在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之後才開口說:“嗯嗯~想吃肉肉啦~”

“好,明天給你買。除了肉肉之外還想吃什麼?”寵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將她包裹住。

“唔…冰箱裡沒有酸奶啦~明天記得買哦~”林往昔對自己經常吃的東西還是挺有數的。

“想喝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