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授心中疑惑叢生,他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撥弄著地上的灰燼,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隨後,沈授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潛在的威脅。

“這些羽毛,看起來並不像是自然掉落的。”

沈授眉頭緊鎖,撿起一根較長的羽毛,仔細觀察其質地與斷裂處。

“斷裂整齊,似乎是被外力強行扯下的。”他低聲自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接著,他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只見天色已晚,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顯得格外刺耳。

“疑詭,你有覺察到什麼嘛?”

“沒有,我只是感知到——你此時的疑心很重,不過,這種心息我很喜歡。”

疑詭的聲音在沈授的腦海中迴盪,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沈授微微皺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

“好吧,既然你沒什麼發現,那今晚就暫且棲息此地好了。”

沈授邊說邊轉身,開始著手整理房間,準備過夜。

此時,疑詭忽然又開口道:“我似乎嗅到了心濁的氣息,這裡曾經殘留著大量的心濁。”

“心濁到底是什麼東西?實質化的負面情緒?

殘留著心濁又代表著什麼呢?有危險嗎?”

沈授心中一連串的問題如同潮水般湧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警惕。

疑詭沉默片刻,彷彿在衡量著該透露多少資訊給沈授。

然而最終,沈授的一連串疑惑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似乎是疑詭失去了無效解釋的耐心。

沈授心中的不安愈發躁動。

他下意識拿出了那無相面具,來輔助鎮定自己的心緒。

沈授暗暗苦笑,自己這般簡直就和癮君子一樣——一有感覺上頭就急忙想吸兩口。

可那面具帶給他的平靜,又是如此難以抗拒。

他輕嘆一聲,緩緩將面具貼近臉頰,彷彿能從中汲取到某種力量,讓紛擾的思緒逐漸平息。

然而此時,沈授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

這笛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地鑽進耳朵裡。

疑詭警惕起來,身體縮成一團。

沈授順著笛聲的方向向外望去,只見有一個白衣女子在迷霧之子若隱若現。

但怪異的是,沈授卻無法分辨其遠近。

那白衣女子彷彿與周圍的迷霧融為一體,既像是近在咫尺,又似是遠在天邊。

“那邊有人?”沈授小聲說道。

當他試探著靠近那女子時,才發現她的面容——竟與自己手中的無相面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一片空白,沒有絲毫的特徵與表情!

沈授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有鬼啊,臥槽。”

然而,女子倏然緩緩抬起手。

她的手指纖細而蒼白,卻是指向沈授手中的面具。

沈授愣在原地,目光在那女子的手指與自己的面具之間來回遊移。

那面具在他手中似乎突然變得沉重。

他的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恐懼與好奇交織在一起。

“你想要這個?”

女子沒有回應,只是手指依然堅定地指著面具。

突然,周圍開始有霧氣迅速聚攏,形成一個個巨大的霧團朝他們壓來。

沈授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此時,疑詭卻是張開嘴猛地一吸。

那些霧團竟被疑詭吸入口中,周圍的霧氣漸漸散去。

沈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