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授身形未動,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此時他還有恃無恐。

因為此人,顯然對他鎮守使的身份有所忌憚——那就不會輕易下殺手。

“好啊,那就讓妾身,和沈大人你切磋一二!”

話音未落,美婦人身影一閃,已至沈授近前。

纖纖玉手如蛇般探出,直取沈授咽喉要害。

沈授身形未動,長刀卻已化作一道銀芒,與美婦人的手掌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沈授感受著刀身上傳來的力量,微微詫異。

這看似柔弱的女人力量驚人,且對方不知修行的何種道法——肉身居然比自己的長刀還要堅硬!

“哼,雕蟲小技!”沈授冷哼一聲,長刀一震,竟將美婦人的手掌震開。

美婦人臉色微變,卻並未退縮,反而身形再展,如同鬼魅般在沈授周身遊走,攻勢愈發凌厲。

有著隼視和隼動在視覺以及身法上的加持,沈授自然可以從容應對。

他長刀舞動間,只見刀光如風,將美婦人的攻勢一一化解。

“沈大人,您果然好身手。”美婦人嬌笑一聲,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甘,“但妾身既已出手,可不會輕易言敗。”

下一瞬,美婦人冷笑一聲,卻是忽然敞開了胸懷。

然而,胸口坦露出的不是肌膚,而是宛若花蕊般——密密麻麻的一根根尖銳舌頭!

看到這一幕,沈授頓時頭皮發麻,“什麼邪物?”

“邪物?呵呵,妾身並非是邪修啊,吾乃是四十七正道之中的仞道正統修士。”

“仞道?”沈授愣了片刻。

他對於亂七八糟的修行道途瞭解並不多。

目前也就知曉血道、獸道等一些主要流派。

此時,不遠處的孫緦綺暗暗心神傳訊:“器宗的仞道,的確曾經是四十七正道之一,不過現在好像是改名叫人兵道了。

他們的修行法,就是將自己的肉身當作兵器一樣來鍛鍊。

不過這種修行方式極為痛苦,需要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因此,選擇仞道的人並不多。

而器宗也因此逐漸沒落,最後改名人兵道,意圖吸納更多修行者。”

此時,那婦人眼含殺機,隨意吐射出幾道舌槍,頓時就將沈授身前的地面戳了個稀巴爛。

看著驚詫不已的沈授,她冷冷開口道:“沈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若要動真格來出手,只需要一瞬就可以把你們插成篩子。

但你畢竟是鎮邪司的鎮守使,死在我這不好吧?”

沈授面色凝重,他深知眼前這婦人所言非虛。

儘管自己身為鎮邪司的鎮守使,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身份也不過是虛妄。

不過,這次自己的官服算是真的派用處了。

若非這犬紋服在,對方怕是早就徹底撕破臉皮了,絕對不會從這拖拖拉拉費口舌。

沈授心中暗自慶幸,同時也更加警惕起來。

此時,他迅速分析著雙方戰鬥力的差距。

之前他全力出手,才堪堪攔下了一擊舌槍。

若是那婦人胸前幾十根舌頭同時刺出的話,那自己就相當於用大刀去近距離硬抗衝鋒槍——那可是真攔不下來。

想到此處,沈授額頭不禁滲出絲絲冷汗。

“血氣所成的甲冑最多可以抵擋幾下劃砍,這樣的穿刺絕對不行。

而緦綺的玄炁障又沒法連續施展。

如此的話,硬碰硬我的勝算還真的不大。

疑詭,能控制住她嗎?”

此時,潛藏暗處的疑詭心神傳訊,“現在不行。她沒有起絲毫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