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玩意,帶我去看看。”

沈授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催促著驛卒,想要親眼看看——那隻所謂的“驅邪雞”。

驛卒見狀,也不再遲疑,領著沈授便往後院走去。

然而,當沈授見到所謂的驅邪雞,他卻是愣住了。

他看著那赤頂的大黑鵝,蹙眉道:“這不是鵝嘛?你管這叫雞?它也不打鳴啊。”

這裡的人,管狼叫犬也就罷了。

管鵝叫雞,就屬實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驛卒聞言,神色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道:“大人,您有所不知。

在我們這兒,大家都習慣這麼叫了。

或許是叫著叫著,就習慣了,也沒人去細究它到底是什麼。”

沈授聞言,哭笑不得。

“不過,原來鎮邪司的大人管這叫鵝,是小的見識粗淺了。”

沈授微微蹙眉,不過回想起來,之前經過那舍家村之時,的確沒見到誰家有養鵝的。

“難道這玩意還是稀罕品種嘛?

你方才說可以驅邪,這鵝要如何驅邪?”

“它一叫,就能嚇跑邪物,之前就救過小的一次。”驛卒一臉認真地說道。

“邪物?這驛站還曾遭遇過什麼邪物?”

沈授面露好奇之色,他倒是很想聽聽這其中的故事。

驛卒頓時面露懼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壓低了聲音道:“下雨的時候會有邪物的,很嚇人。”

“昨晚倒是下雨了,可有邪物?”

“不是昨晚那種正常的雨,是那種特別詭異陰冷的,就是很奇怪的那種。”

驛卒說著,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沈授被對方說得是一頭霧水。

他疑惑地皺了皺眉,追問道:“你說清楚點,那究竟是什麼樣的雨?

邪物又是什麼樣的?”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竟下起來了稀稀疏疏的雨點。

驛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慌張地看向窗外,聲音顫抖著說:“就是這種雨,就是這種雨!每次一下這種雨,就會有邪物出現!”

沈授聞言,也連忙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只見雨絲細細密密,如針如線。

這雨看起來與尋常之雨並無二致。

沈授心中不禁疑惑,這雨究竟有何詭異之處?

“你莫要驚慌,這雨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說清楚這邪物究竟是何模樣,我們再做定奪。”沈授安撫著驛卒,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驛卒顫抖著雙手,嘴唇哆嗦著,彷彿每一個字都耗費了他極大的勇氣:“那邪物,它……它沒有固定的形態。

有時像是一團黑霧,也好像是一灘水,有時又化作人形,但面容扭曲猙獰。

但它總是在這種詭異的雨夜中出現!”

沈授蹙眉,感覺這驛卒言語混亂——似乎是之前被嚇出幻覺來了。

他緩緩地走到雨中,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腳,輕輕地觸碰著地面上那積起的雨水。

當腳尖接觸到水面的瞬間,一股微涼的感覺從腳底傳來,彷彿有無數細小的冰針輕輕扎刺著肌膚。

然而,這種涼意並沒有讓他感到畏懼或者不安。

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雨本身並無異樣。

只是那邪物藉著雨夜作祟,讓人心生恐懼罷了。

然而,當他試圖用血焰——蒸乾身上的雨水時,卻意外地發現了令人震驚的事實。

自己的那本應熾熱無比、焚燒一切的血焰,竟然變得如同凡火一般孱弱。

它在接